学认知的范围。
他没想到这奇奇怪怪的病伤害力这么大,甚至会让连鸡都不敢杀的白先才险些成为杀人凶手。
照片上,和孔柯一起自拍的他顶着一双犬耳,看起来仿佛某种奇怪的扮演,但他们都笑得灿烂。
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称得上“情趣”的异变差点沦为血腥的杀戮。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孔柯心里的一根刺,与过分轻易的接近不同,在伤害后想要再获得她的信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更令他害怕的是,他开始频繁的变身和失去记忆,甚至有时醒来身体上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口,脚上沾着泥沙,仿佛厮杀了一夜的野兽。
他开始把自己锁在家里,手铐、铁链、笼子,他想了很多种办法。
如同突然恶化的病症,他联系李寰的时候,已经连续三天都是这样透明的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庆幸的想,说不定这样下去,他就能从孔柯的世界里消失掉,抹除掉她心里的阴霾。
就算是让他消失掉。
直到看见孔小姐给他发来消息,时间在几分钟前。
“你还好吗?”
他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像一只徘徊在现世的中世纪幽灵,在痛苦中逐渐失去了温度,空洞的灵魂只等待着在废墟中安静的消亡。
却等到了一缕死而复生的风。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认真吃东西,胃里空得厉害,看见信息的第一反应是站起来去找孔小姐,然而还没来得及走到玄关,他就倒在了客厅中央。
额头磕到了地板,发出沉钝的响声。
想要见到她。
疼痛在眩晕中逐渐麻木,他吃力的扶住沙发的一角,想要跪坐起来,然而,在看见装饰镜里的画面时,他原本重新变得明亮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
里面什么都没有。
甚至,被他触碰的沙发,都渐渐透明化,失去了形体。
什么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打了回去,下意识的戒备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李寰的手背上多了一道红痕。
李寰却没生气,反而咧开嘴一笑,拿了个苹果递给他。
那是他来的时候带来的,接到白先才的电话,他还以为这小少爷终于撑不住想要找他寻求经济支援了,却没想到门打开了自己却人影都没见一个。
他甚至以为白先才在恶作剧。
虽然他一般没那么无聊。
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他却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站在门内,趁虚而入的风被阻塞,流入客厅的时侯风速慢了不少。
“李寰。
”
鬼喊我呢?
他心想,鼓起勇气去摸眼前的空气,然后也是像现在一样,被一巴掌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