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
你能感受到自己的“控制欲”在一天比一天增长。
你得学会转移注意力、发泄。
可发泄的方式又太过于局限。
明珏总是追着你的屁股,母亲总是追着他的屁股。
你看得出来,母亲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她是真心实意爱着明珏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那么你呢?
你在夜里有偷偷剪过母亲的头发,还偷偷一个人去医院做检查,就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
可是你是,你确实是,你抱着满心的困惑。
这个困惑困扰了你许多年,许多年都没有答案。
它近乎可以杀死你的良知,但你也并不是爱将心思表现在脸上的性格,你只是会忍耐,一天比一天会忍耐,发泄的事物从剪花朵、剪树枝、踢树干,升级为了剪毛毛虫。
剪蝴蝶、剪蜈蚣、剪活鱼的尾巴。
在你即将对一只野猫出手的时候,明珏叫住了你,你回过头去,他还是小小的模样,小声又重复一遍,“姐。
”
“你身上好多血,是受伤了吗?”
“我房间里有很多伤药,你要不要擦一擦?”
那都不是你的血,只是你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动物的尸体,身上还沾染着腥臭味儿,看起来像在凶案现场,可你分明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为了被撞见现场,反锁过的但你只思考了五秒钟,便意识到:又是母亲给的钥匙。
之前便给过明珏,让他半夜也跑来你的床上睡。
明珏黏着你,母亲没办法,又受不了他会撒娇。
你手上的力度一松,那只猫便跑得飞快,跳到窗台便跃了出去“哇,姐姐,它跑得好快呀!”
他吸了吸鼻子,“但是,你身上好臭啊,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什么的,弄干净了再擦药?”
“不用了,”你敛了敛眼底的沉色,“从我房间出去以后不敲门不准进来。
”
“啊?哦、哦……姐,你生气了吗?”
“没有,赶紧出去,不要妨碍我。
”
“可是姐,你这样天天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