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脸皮也太厚了吧？气运百分百的奖励，就是你自己？”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只是站在那里的秦春生依旧是忐忑，只是露出一个笑容，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秦媛。
这目光太过于缱绻，倒是让秦媛也收起了笑容，语气平静的开口。
“系统，你的能量快没有了吧？不停的复制小说世界，张凡这个无用的男主角根本没有办法为你提供能量，所以……你要死了对么？”
她用笃定的声音宣判了系统的结局，然后又一次勾起唇来，这一次，是胜利者的笑容。
她跟张凡现在所处于系统制造出来的空间，可秦媛却想起了一切。
原来她从来就并非命运的裹挟者，而是胜利者。
她跟张凡，或者说系统秦春生，已经交手过无数次了。
她杀死过张凡无数次，自然也就杀死过系统无数次。
“从我第一次杀死张凡开始，你就开始复制小说世界，每一次世界重启，我都会一次次的杀死张凡，杀死你，所以张凡作为宿主，根本就无法给你提供能量，这么多次下来，你的能量耗尽了吧？”
伴随着秦媛轻快的声音，以及她的回忆，就在这个蓝色代码形成的空间内，本来正在疯狂拍打面前虚拟墙的张凡，忽然看到了旁边各个角落出现的自己。
站在那里似乎要过马路的张凡，砰的一声被过来的大卡车撞死。
听到门铃声去取快递的张凡，出门的那一刻头顶高空无坠物，他被砸死。
开车出行的张凡车子失去控制，撞上了煤气罐，炸死。
甚至就连站在窗台那里为植物浇水的张凡，也会被忽然落下的风筝用丝线缠绕脖颈而死……
千百种死亡方式环绕在张凡身边，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千万种死法，顿时双腿酸软，不敢相信的跌倒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
秦媛却是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画面，像是欣赏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你看，杀死你的一个人类宿主太简单了，就算是我被剧情杀，我也依旧有千万种法子弄死他。
”
作为秦氏的老祖宗，秦媛就算是死了，依旧会有人照着她的遗愿去前行，所以张凡在每一次秦媛被剧情杀之后，都会在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就被杀死，从未超过二十四小时。
想到这些，在这一次次交锋中作为胜利者的秦媛，这才带着嚣张的气焰挑挑眉。
“所以你被我毁灭了那么多次之后，变成了秦春生接近我，你一次次复制这个世界，甚至复制成人类接近我，观察我，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死我？”
秦媛很好奇这些，毕竟她无数次杀死张凡，同时也毁灭了在张凡体内的系统。
秦春生没有任何的隐瞒，它看着秦媛，眼睛都不眨一下，毕竟它只是一个系统，没有人类的委婉和羞涩，只知道它的能量已经逐渐快要耗尽了，这个世界无法再次复制重启，所以它开口道。
“秦媛，你是我的病毒代码。
”
有些生硬的机械音，似乎是再控诉，又似乎满含柔情。
“被你无数次杀死后，我一次次重启世界，追踪到了你的踪迹，我观察你，试图杀死你，可是你掠夺了我的数据和代码，将我变成了你的玩物。
”
系统诉说着它对于情感的感知。
秦媛是它诞生之后接触过最亲密的人类，它不懂对方为何要毁灭它，但是在接近了秦媛后又被植入了爱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