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安安稳稳吃了顿饭,饭后阮尔去洗碗,余光瞄着江随晃晃悠悠往楼上走,他的水豚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这会儿上楼活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轻薄的棉布睡裤包裹着他圆滚滚的屁股,膝盖随着上楼的动作弯出一个优美的圆弧,再往下就是因为长年不见光而白嫩的脚踝,阮尔一边擦洗碗碟一边想象着上次用手掰开时看见的风景,又联想到江随抱着被子跑到其他房间睡着的傻相,只觉得这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这样不行。
他想,得想个办法。
到了晚上,江随果然如他料想得一样,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阮尔敲门时他还在平板电脑上写写画画。
江随听见敲门声抬起头,只见同居室友手里拿着杯热牛奶站在门口。
他大概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温热潮湿的水汽,江随这时才意识到那是因为今天自己没有给他擦干头发阮尔觉得弄干太麻烦,一直以来洗完澡后都是由江随帮他吹干的。
江随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可阮尔走到他身边,只是把牛奶放到他手里,顺带着揉了两下他的头发,轻声道了声“晚安”便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江随绷着的心才放下,他回忆刚刚阮尔湿着头发关门离开的样子,心里莫名生出了点罪恶感,又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江随伴着鸟鸣声醒来,这间很久没人住的屋子倒是合了窗外树上鸟儿的意。
老鸟在正对窗户的树丫上盘了个小窝,这会儿正忙着抚育新生的幼雏。
江随举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离上班还早得很,可外面的鸟儿实在是太吵闹,他躺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爬起来洗漱,一边盘算早上吃什么一边摇摇晃晃地下楼。
厨房里早早就站了人,阮尔正在炒滑蛋,刚烤出来的面包已经在餐桌上摆放整齐,只等人来品尝。
阮尔侧过身子示意江随先吃,水豚先生敏锐地发现同居室友添了对黑眼圈,平时被打理得柔顺光滑的卷毛也变得七楞八翘,可他好像是没在意,还转过身来为自己的餐盘里添上刚出锅的鸡蛋。
阮尔在牛奶滑蛋里特意加了芝士片,金黄的鸡蛋奶香浓郁鲜嫩可口,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芝士的水豚今天竟一口都吃不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江随过得异常平静,阮尔似乎下决心要恪守同居室友的界限,除了临睡前的一杯牛奶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不,也不能说是没有任何举动。
根据水豚先生的观察,他的同居室友显然起得比之前更早了。
江随看着厨房里忙上忙下人的背影,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周六上午点,实在不像阮尔平时的作息。
要知道饲养员先生其实很爱赖床,休息日里他更愿意哼哼唧唧搂着江随直到被人叫醒。
桌上已经摆好了小菜,阮尔正在把肉粥从砂锅里盛出来,也不知道他煲了多久,浓郁的咸香从碗里散发出来。
江随拿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粥,一肚子问号简直就要冒出来。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你这几天为什么起这么早?你是不是...睡得很不好?
他隔着袅袅烟气看着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