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时就是在那个沙发上，你想强吻我来着。」
说得自己多无辜一样。
「明明是你主动的。」
「好，我主动的。」
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那你没白嫖到，遗憾吗?」
我刚想回答，被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震地打断了思绪。
顾劲泽又生气了。
他的小女友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走之前还瞪了我一样，我一脸无辜。
「给张你的照片给我。
「不用睹物思人，本人就在你身边呢。」
我瞟了他眼：「我用来当柴火烧。」
「正经的，不是要肖像画吗？」
他眼睛一亮，把我手里拨一半的橘子接过去，「许大画家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
笑嘻嘻地往我嘴里塞着橘子肉。
聚会结束，江慕年带我去看了著名画家芦鹄的画展。
「挺难抢的这个票，你怎么抢到的？」
他随意地答着：「用心。」
「哦。」
他阴阳怪气：「就不像某人说好了请吃饭，一次也没达成，就是典型的没用心。」
我得赶紧请他吃顿饭。
不然，要被拿捏一辈子了。
我睡前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弟弟这个月的医药费还没有交。
这是顾广志给我的警告。
一个大学新生，怎么可能在短期内凑齐这五万块钱呢。
我不想和他服软。
隔天早上醒来，看见顾劲泽躺在我房间的沙发里。
我踢了踢他的脚，他睡得正熟，夹着眉，不悦爬满眉梢，等睁开眼看清楚了，才消退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儿？」
他笑，声音低哑，带着没睡醒的倦意：「你昨晚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我梦游了？」
他挑眉，不言而喻。
我知道自己有梦游的习惯，寄人篱下，没什么安全感，早早地在自己房间里装了个隐形摄像头。
我调取昨晚的视频。
模糊的黑夜中，我无意识地摸索着爬起来，还开了个灯，不过就呆坐着，也算安分。
门口忽然传来「咔哒」声，顾劲泽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愣住了下，意识到我是在梦游后，盘着手一脸戏谑地俯身看我。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似乎是想看我梦游后能出什么丑。
我坐了没一会儿，就到处走动，根本闲不下来。
他嘴角微弯，叹了口气，大爷似的拿手给我挡着桌角，帮我搬开桌椅，生怕我磕着碰着。
我一顿倒腾，累了倒头就睡。
他开门打算离开，回头看了眼我，单脚跪在床上，抱了我一下!!!
我看完这个视频，说不清心里的心思。
像是拨开了迷雾，又想困在其中。
9
没想到顾广志对这个新女友格外上心。
没谈几个月，就开始着手结婚的事宜。
这是我第一次看这个名义上的后妈。
她恬静淑女，穿着一身旗袍婀娜多姿，抿唇笑，脸上陷下，浮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