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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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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去看上面的血迹,他抬头看向对面一头白发被垂落的夕阳染得金红一片的人,说:“这是你的?” 这句话很显然是一句废话。

    尘不染眉眼一挑:“那不然?” 方瑜安静了下来。

     他安静的时候,尘不染终于找好了酒钱,把手里的银两递过,顺带示意对方把帕子还来。

     这就一张已经用过的不值钱的帕子,没理由值得这么一直握在手上。

     低头看着平摊至面前的细瘦指骨,方瑜先是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垂在一侧的手指动了下。

    他一抬眼,道:“我明日去白云城帮爹拿凭证,你与我一道去可好?” 久病之人并非无药可医,白云城里有医术高明的医师,定能至少看出一二病症。

     尘不染只当这个人耐不住寂寞,发出了年长者的叹息,满口应下。

     他应下了,拿回棉布帕子顺带递过钱,朝少东家挥挥手。

     意思是可以走人了。

     约定好明日出发时间,方瑜果真转身离开。

     离开小路走上田垄,在走进树林前,他回了头。

     漫天霞光,万物热烈,站在桃树下的人白发被映得金红。

     他身处于盛大的落日之中,却像是隔绝于这份热烈之外。

     晚间的时候,原本预计明日才下的雨稀里哗啦直接落了下来。

     即使今日蛋子打酒失败,但好在酒壶里还剩了小半的酒,足够度过今晚。

     雨落下的时候,空气都变得湿润了起来,其间还弥漫着下雨时特有的草木混合着泥土的气味。

     尘不染回屋拿过还未看过的话本子,点了灯,披着外袍去到外边走廊坐下。

     灯盏放在一边,外面大雨落在院里草木叶片上发出不绝声响,尘不染坐在檐下,外袍委地,不时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轻咳声响起。

     雨落了一夜,他在檐下坐了一夜。

     等到方瑜第二天撑着伞来寻人的时候,檐下堆着一坨灰朴东西,有光明明灭灭亮着,待他凑近时,这才看清走廊之上坐着一个人。

     对方顶着一头凌乱白发,身体下滑,陷进了衣堆里,手边散落着翻得卷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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