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无言,默默跟了上去。
……居然没出十回合,还以为他们俩能扯一整天来着。
周朝云扑腾在辛泽肩头细声细气地叫,扯了辛泽一把头发气得直喊“畜生”,辛泽不为所动,扭头埋在周朝云腰侧嗅吻,狎笑着像个劫得了压寨夫人回山的贼。
他扛周朝云横闯长鸾殿,怕他磕碰才扶着也护着,又翻脸堪比翻书,不待周朝云反应过来便恨恨一把将他甩到床上,周朝云扭了脚踝,痛叫一声钻进被里,辛泽却不饶他,学着他赋中“鼠狼”的嘴脸攀上床来……
“少主。
”
辛泽想学淫贼模样吓唬吓唬周朝云,手才刚摸上胸脯,身后便传来一道问询:“臣该去……还是留?”
若照往常,是该留的。
可如今……
“……唔、留罢。
”他只想了一瞬便下定夺,说着还隔衣裳在周朝云奶尖儿上泄愤似的拧了一把,周朝云眸光楚楚被他拧得叫痛,辛泽扯开周朝云一侧衣领,冷眼看着他胸前尚未挺立的乳珠,“你看着,便不用上来了。
”
他话里掺了冰,听得周朝云直打抖:“我看你在的时候,他总比平时老实……”
“他好听你的话。
”
周朝云眼一酸,打心眼儿里觉着难堪。
倘然他与喑互不相识,交集仅限轻心一瞥,周朝云也不是很怕裸裎袒裼在喑面前,他虽不甘自贱,却也贱得不少了,咬咬牙忍过去的事儿,不差这三回四回的,可如今,他把喑看作朋友,再当着人面行些龌龊不堪之事,着实像在扇自己巴掌。
喑轻叹一声,道:“少主,臣到外头候着罢。
”
辛泽哼哼,“也行。
”
初闻辛泽有心哄诱周朝云、赠礼赠花却鲜少碰他时,喑是松了一口气的。
爱人先得珍重,他以为辛泽想得通。
闹这么一回,他原来还是更想示威。
转出门外之前,喑听见辛泽略显沉闷的话音,是压着周朝云细弱的呜咽飘转出来的。
他摸着周朝云的肩颈缓缓问他:“……这些天,你有没有碰过他?”
“没有。
”
喑回过头,看向周朝云定定望着窗前的眼,“但不是为您,是为了他。
”
他在看那束桔梗花。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