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被救下后,他的眼睛就像坏了,总要不时偷偷漏出来几滴泪珠儿,黎暮生垂眸看着他清澈透亮的眼,豆大的泪从泛红的眼眶里滚落出来,吧嗒吧嗒缀在他身上,划出雨似的水痕,有种破碎而文静的朦胧感。
他躯壳斑驳,眼却干净得不像是个刚从人身下掰出来的贱货。
“他们,他们把我撕开……”周朝云声音颤颤,语无伦次,“好疼,我好疼啊。
”
黎暮生从没见过他流这么多泪。
“他们按着我,我说了不要……我被撕碎了,一点儿都动不了,很疼……他们打我、咬我,还骂我……”
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说结结巴巴,透着小孩儿撒娇似的委屈,黎暮生坐在床边把他抱在怀里,手掌按在他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地着他,极有耐心地听着,“我看到师兄,还以为我快死了……好疼,疼……我一直想,师兄会来救我的……”
周朝云说到这儿,浑浊的眼直勾勾盯着黎暮生,黎暮生不避不闪,毫无愧色地与他相视半晌,轻轻吻了吻他额头,眼中疼惜不像作假。
原来周朝云被肏到最后,分不清虚实真假,也记不得前因后果,只将站在一旁的他当成了幻象。
因此才变得乖顺温和。
因此才频频用那种湿润又乞怜的眼神看向他。
他在等他救他。
一想到这,看着周朝云重回眼中的依赖与不舍,黎暮生心潮澎湃,舒爽得打脊梁骨窜起一阵麻痒。
他做了一件对事。
哪怕他用最残忍的方式粉碎了周朝云的骄傲,折断了周朝云的翅膀,他也不觉得有错,他可以理所应当地囚禁他,索求他,独享他艳丽光亮的羽毛。
黎暮生硬得发痛,将周朝云草草擦了一遍,连药都没来得上便把人压在床上舔吻,他用力碾过那些别人留下的痕迹,仿佛要用自己的痕迹将那些恶心的伤痕盖过去,周朝云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哭得很厉害。
他咬上周朝云仍渗着血的乳尖,周朝云一挺身,又淌出几颗泪来,声音极小地叫着:“痛……嗯、痛……”
“师兄给你上药,别动。
”黎暮生手压在他胸膛将他按回床上,捞来床头的膏药沾了一把,摸上周朝云黏腻湿滑的臀缝,毫不费力地送进两根手指。
“嗯呃!”被人指奸羞辱的记忆迎面向周朝云砸来,他尖叫一声扶上黎暮生胳膊,喘不上气似的大口呼吸着,胸腹起起伏伏,泪汗齐流,“不、不嗯……不……啊!不要……”
与他无济于事的挣扎相反,他湿热的小穴被开发得松软,对前来拜访的宾客来者不拒,贪吃的穴肉贴上指尖,缠绵地吸附吮咬,显然经过千百次实践后,对容纳乾元已然十分熟悉。
嘴上喊得如此贞洁,还不是早被人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