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场一扔曲棍打起来的事时有发生。
就连斯昭这种人模人样的体面人，都有“滑得不错的拳击手”之称。
至于郁唯，一上场还没等施展身手，就被斯昭带来的人毫不留力地撞了几下，肩胛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操……”
饶是他的脑子也觉出不对了。
他大骂一声，又被高速飞行的冰球砸中了护膝，整个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一下，顿时暴怒：“斯昭，你故意的吧！”
“对不起，”斯昭反应依旧平淡，声音很轻，语调却颇为玩味，“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撕去伪装，毫不掩饰地流露恶意。
郁唯差点气疯，抄起曲棍，狠狠朝斯昭的腿砸了过去但出乎他的意料，斯昭既没有挡，也没有躲。
骨骼在坚硬的球杆下，发出了很不妙的声音。
斯昭硬生生挨下这棍，踉跄着扶住护栏。
郁唯脸色微变，还没等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怎么了？”
钟晏慈放下咖啡走过来，斯昭趁机发出一声痛呼。
他掀开面罩，一张俊脸白如白纸，额发汗涔涔的，勉强道：“我没事，郁同学不小心砸到我了。
”
钟晏慈皱皱眉：“给你叫救护车吧。
”
“不用，让我父亲知道比较麻烦。
”他摇摇头，看向郁唯，喘息虚弱：“能麻烦郁同学扶我去休息室吗？”
郁唯看他这副婊样火一下上来了：“你想得美！！”
钟晏慈看他一眼：“郁唯。
”
郁唯的血瞬间凉了一下，委屈得要死，眼圈却热了，却又自知理亏，不敢看钟晏慈的脸。
钟晏慈单指摁了下额角，扶起斯昭：“我送你。
”
斯昭垂下眼，掩去眼底的窃喜，借着钟晏慈的手慢慢站起来：“那麻烦你了。
”
他停顿了半秒，又看向钟晏慈放在一边的咖啡，优雅地连吃带拿：“我需要凉的东西冰敷一下，郁同学应该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