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特意把慕邵凡的体检安排在这种奇怪的时间,既把他的陪丨睡时长利用到了最大化,又不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一举两得。
等她自然醒过来,时间显示六点半。
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女保镖莫寻端着一杯温水从客厅走了进来,先将水交给她,再把窗帘打开,落地窗上铺满了云州的朦胧雾色,这种美丽的风景会让她心情变好。
廖筠倚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食指按了按太阳穴:“情况怎么样了?别把人吓着。
”
莫寻回答:“一切顺利,慕先生很配合,就是……”
“嗯?”
“就是他问,您是不是经常带人过来体检。
”
“……你们怎么说?”
“阿杨说您带到这的,加上他总共也没几个。
”
“嗯。
”
“不过您带到其他地方的就数不过来了。
”
廖筠嘴角一抽:“你等会儿让阿杨过来一下,我要跟他单独聊聊。
”
“好嘞。
”
“身份呢,查过了吗?”
“查过了。
慕先生的父母早年离异,分别移民国外,几乎没留下什么资料,包括他们的姓名和移民国,都没有消息。
慕先生从小和妹妹一起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家境还可以,直到二老相继去世,妹妹被接走,他开始独居,过得就比较清苦了。
五天前他来到WRing打工,一直被骆经理带头为难,昨晚情况已证实是骆经理做局,在酒里也检测到了特殊药物成分。
”
“这些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意思。
”
“有一件有趣的事,他跟您同岁,生日是1995年11月7日,只比您大一天。
小学和初中分别和您在一个学校呆过,是他云州美院的同学说的。
”
“是么。
”廖筠依然不感兴趣,垂着眸子抠指甲。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他大学并不住校,经常请假外出,几乎不上课,考试也不怎么参加。
同学们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但都不知道原因。
”
昨天酒保还说他毕业之后没处去,为了租房才来打工,那他毕业之前住哪呢?回过神来,廖筠随意道:“随便他吧,可能在外面接什么私活。
还查到什么?”
“查到骆经理使用的那种药,很特别,本身没有特殊作用,喝酒之后才会起效,喝得越多药效越强,估计用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件事小张总应该还不知情。
”
“姓骆的那种人,干出什么勾当也不意外,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小张总好好说。
”放下水杯,廖筠话锋一转,“FROLA呢,那副眼镜有什么消息?”
“呃,暂时还没有。
”
“一点也没有?从他在WRing接触过哪些人着手,查不到?”
“WRing的临时工上一休一,但慕先生每天都会来。
虽然有时被人议论,但他本人很老实,不曾与人主动起过冲突。
酒保所提到的梁姐,金主,都不存在,除了您……他似乎没再接触过别人。
FROLA可能是他来之前就有的。
”
廖筠从鼻腔叹了口气,比起慕邵凡没用的身份,她最关心的就是FROLA的来历,没想到一无所获。
摆摆手:“去看看检查进度,我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