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手治好了云语容,他岂能不知道云语容不是得了风寒,而是体内浮图毒毒的毒性突然增强,像是突然又中了毒。
他非要曲解真相,说成风寒,只是为了掩盖前两次用碧禾草为她解毒的事实,他必须一口咬定,云语容解毒的原因,只是因为奉天殿的那一枚毒丹。
云语容变得安静了,像是信了黄大夫的话,平静的说:“近来无事,不如我也来医馆,跟黄大夫学学养生之术吧?”
黄大夫正愁没机会继续调理她的身体,巩固药效,于是爽快的应道:“表小姐若是不嫌弃医馆脏乱,随时可以过来。
”
云语容说了声好,辞了黄大夫,回到玉施院。
第96章刚进院子,云安朝她走了过来,“容儿,爹明日便要动身回扬州了
刚进院子,云安朝她走了过来,“容儿,爹明日便要动身回扬州了,过来跟你说一声,你在宁府好好等着九月成亲,到时候爹再过来,给你带一份精心准备的贺礼。
”
云安的话化作一股风刮过耳朵,云语容一个字也没听清,抓住云安的衣袖,脸色惨然,道:“爹,你明天先不要走好不好?女儿想跟你一起回家。
”
事先云安向宁渊辞行事,宁渊坚决要留云语容在京城,云安也不好强求。
住在宁府这段时间,他察言观色,也听到些风声,宁渊和云语容似乎已经私定终身,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强拆鸳鸯。
云安拍了拍云语容的手背,道:“将来嫁人了,总要离开爹的,不要舍不得。
”
“爹!”云语容厉声喊道,“只求您等我几日,过几日,我和你一起回家。
”
她重复着刚才的话,越说声音越低了下去,眼底一股热液随时都要夺眶而出,她推开云安的手,朝里屋快步走去。
云安望着她单薄慌张的背影,心头笼上一层迷惘。
她这是和宁渊吵架了吗?
大抵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等到他这个岁数就什么都看淡了。
看她这么激动,莫不是宁渊那小子欺负了她?
云安想着晚些时间找宁渊问个清楚,慢慢走出了玉施院。
入夜后,宁渊离开书房,径直来到玉施院。
下人们伺候完两位主子梳洗更衣,悄悄都退出了房间,将一片清净留给二人。
宁渊想尽快要个子嗣,惦记着黄大夫的嘱咐,见云语容月事过去,便想同房。
然而他很快就察觉了云语容今晚有些反常,她行走坐卧心不在焉,嘴上答应着他的话,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她今晚好像被一种强大的情绪裹挟着,显得沉郁寡欢。
“出门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了?”宁渊试探着问,联想到她几乎每次出门总能带回来一堆心事,渐渐萌生了今后限制她外出的念头。
宁府的府邸深静阔大,就让她待在里面,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多好。
云语容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像两个黑洞,忽然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