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颤了颤,“你不是同我说笑吧?”
当初为了掩护陆斯臣逃走,黛姝不想偷印章的事被发现,隐瞒了云语容,如今时过境迁,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黛姝道:“我瞧你特意调理身体,想生下一儿半女,看来是决意和宁渊过日子了。
免得将来他翻出旧事找你麻烦,今日我告诉你好了,当初送陆斯臣出城需要一张路引,你迟迟不肯偷宁渊的印章,萧景瑞急了,给你下了浮图毒,寻常毒药奈何不了你,这毒药却能让你病顷刻倒,性命垂危。
宁渊来照顾你,夜里在你房里小睡,我趁机偷了印章,做了路引。
”
云语容只觉得浑身冰凉,胸中又烧起一团怒火,“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动手总比你动手强些。
只不过宁渊不明真相,有朝一日万一算在你头上,你好有个说辞。
”
“黛姝姐姐,我一直信你,你不该这么做的。
”云语容脸上清白不定,原来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已经“背叛”过宁渊了吗?
“姐姐向你认错了。
”黛姝朝自己脸上轻轻的打了一巴掌,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没准你那夫君至今仍蒙在鼓里呢。
我对你说这些,是盼着你忘了过去,做个快乐的新娘子,今后你夫妇琴瑟和谐,也是陆公的心愿。
”
云语容想着黛姝都是为了救陆斯臣,纵然不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人就此分别,云语容回到宁府,心神不定。
她早已决心和宁渊坦诚相待,媚香楼偷印章的事得告诉宁渊才行,假如他大发雷霆要拿人问罪,她替黛姝认下这罪就是,横竖他们之间不能再有解释不清的隔阂。
她一颗心里想的都是宁渊,也坐不住了,径直往医舍来找黄大夫。
黄大夫常年在宁府,每回去找总是在的。
这药庐中有一面齐墙高的药柜,两个学徒把抽屉翻进翻出,整理药材,另有许多丹药的瓶瓶罐罐,堆得到处都是。
另外一面墙有一排书架,放着各式各样的医术药典,云语容曾听说黄大夫希望把毕生所学融汇古今,著成一本传世医典,看来是真的了。
著书立说是项繁重的事,需要大量闲暇安静的时间,所以黄大夫才能在这深宅大院中一呆就是几十年。
云语容说明来意,黄大夫让她坐下诊脉,顺带瞟了一眼她的衣着,见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