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眉尖笼上阴云,“看来周王府内必有玄机。
”
船那头的打斗接近尾声,杀手死的死,伤的伤,几乎都被制服了。
云语容想起雪素偷拿罪证之事,心中有些不悦,但见到宁渊胸口处的长衫被划破了,嘴边的话便说不出了。
二人并肩立在晚风中。
宁渊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放缓了声音,说道:“语容,方才你被挟持在船上,我纵有数百精兵,也不敢放一箭,若不*是饥民突然出现,如何才能救出你?”
宁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深沉而温和,“你是个姑娘家,以后乖乖留在府里,不要再出来冒险了。
”
“我若是不从呢?”云语容推开他的手,清亮的眼眸中隐隐升起一簇火焰。
她的声音如江水般清凉徐徐地流淌出来,“生而为人,同立于天地间,男子周游四方,女子禁锢闺房,美其名曰保护。
可如果天底下的女子都畏惧风霜,岂不是要永远躲在男子的羽翼之下?”
“时间一长,这羽翼或许也会成为最大的风雨。
女子看似赢得庇护,实际上却是步步为牢,让自己久别于广阔天地,蜗居于洞穴之中。
焉知,艰难困苦中既有痛楚,更有无限风光,而女子也可以凌霜傲雪,活出自己的风采。
”
说完这些,云语容定定的望着宁渊,“希望哥哥以后不要用闺阁女子的身份约束我,更不要替我擅作主张。
”
她指的是宁渊指使雪素偷走密信一事。
说罢,她不看宁渊,径直走到船中央。
此时船早已靠在了浅滩,云语容跳下船回到岸边。
宁渊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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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拉住云语容双臂,将女儿带到光亮处仔细打量,“容儿,你没事吧,你怎么胆子这么大?”
云语容轻松的笑了笑,说:“我没事。
父亲受惊了,我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
乘风牵拉马车,施了一礼,“少夫人这就回府吗?”
“嗯。
”云语容应道。
乘风道:“这马崴了蹄子,待属下重新套一匹马,再送少夫人回去。
”
“你去吧。
”云语容点点头,转身看向云安,满是歉疚,“都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那女杀手和我长得很像,让她钻了空子。
”
“不妨事!爹知道你的心思。
”云安不想顺着那女杀手的相貌去提云语容的身世,故作夸张的揶揄道,“想不到你终究还是嫁给了宁渊,当上了这宁府少夫人,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闹那一出?”
“爹,你怎么这样说!”云语容舌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