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借口炼药需全神贯注,将闲杂人等都支走了。
过了两个时辰,云安逮着机会溜进炼丹房,闻到一阵奇怪的腥味,问:“这药罐子里装了什么?你什么时候会炼药了?你可不要……”
“放心吧,我不会把舅舅毒死的。
”云语容守着药炉子,有一下没一下用蒲扇扇火。
用鲜血熬制血丹最考验温度,要一刻不停的控制火候,云语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盯着火苗不敢分神。
云安见她左手手腕上缠着丝帕,艳红的血迹从杏色丝帕里透出来,大惊,问:“容儿,你不会是用自己的血炼药吧?”
“爹,你动作小点好吗,吓着我的火了。
”云语容瞟了他一眼,嘴唇略显苍白,“只不过取了一点做药引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爹,你坐好,我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的吓人。
”
云语容用蒲扇指了指一旁的竹凳,示意云安坐下,慢慢说道:“那新娘我试探过了,果然有鬼,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正的郡主,但她肯定是严淮的情人。
而且她嫁给表哥动机不纯,送来的破格救心丹里有一种奇毒,可以要了舅舅的命。
”
“什么!”云安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还了得?快跟我去告诉你舅舅,马上把她抓起来严刑审问。
”
“爹,不行啊。
”云语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舅舅本来就不喜欢我,要是被他发现我搅黄了表哥的婚事,赶跑了他的郡主儿媳,他会怪罪我、迁怒你的。
除非找到铁证,否则我不敢冒险。
你也不必心急,倘若顺利,今晚我就能脱身了。
”
云语容把计划一一说给云安听,她打算冒充萧兰曦和严淮私会,让宁渊躲在房间内听着,等她设法让严淮亲口说出萧兰曦截杀云安的事,那时候就由不得宁渊不信了。
她也就可以挺直腰杆做回云语容了。
“今晚的时机确实难得。
你这想法值得冒险试一试,至少能证明严淮和郡主有私情,你舅舅和表哥知道这件事,定然要休妻退亲的。
”云安沉吟。
云语容道:“这是宁家的事,不劳我们操心。
我只知道杀人凶手不能逍遥法外,誓要揭穿她。
”
云安见云语容一脸严肃,想到随行护卫尽数丧命,心中惨然,沉默半晌,道:“你说你舅舅不喜欢你,你为了救他割脉放血,又是何苦?”
云语容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