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郁闭了眼睛,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将其归因于那条过分阴森的小路。
……
次日早十,窦郁从床上坐起来,目光一抬就看到了跟自己紧挨着的、陈棋绅的床位。
空的。
陈棋绅已经去上课了。
他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柜换衣服。
一开柜门,就看见自己那件灰色的大衣正安安稳稳地挂在里面。
那之后的几天,窦郁心中总是怀了些隐秘的期待,想再次看到陈棋绅。
有机会的话,他甚至想再去“偶然”地碰一碰陈棋绅那只手。
可陈棋绅在学校里神出鬼没,往往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两人虽是同学,但班级人多,采取分班上课的制度,他们又恰好不在同一班。
每次回宿舍,窦郁总会下意识看向陈棋绅的床位,但每次的期待都会落空。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问了问和陈棋绅同班的王克伟:“陈棋绅这几天去上课了吗?”
王克伟很意外地挑了挑眉:“陈棋绅?我没注意啊,这几天好像没见到。
他还是以前那样,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
你找他干嘛,怎么,他欠你钱啦?”
“没有。
”窦郁有点落寞,“随便问问而已。
”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见到那个人吧。
只是对那双手有些特殊的留恋。
他稍微有点手控,而陈棋绅的手又恰好符合他的审美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他也不清楚,心里乱乱的。
没见到陈棋绅的这些天,天气又有些变冷了。
陈棋绅会好好穿厚衣服么?
……算了。
陈棋绅穿不穿厚衣服,跟他有什么关系。
……
窦郁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被冷天气冻坏了,每天的思维都钝钝的。
某天下午他在图书馆自习,背《诊断学》的重点。
背着背着就走了神,望着窗外的人工湖发呆。
他感觉自己就像这块正在慢慢上冻的湖面,期待着有什么会突然出现,用炽热的温度帮他解冻,把他拉出这种浑浑噩噩的困境。
忽然,扣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着跳起舞来,吸引来许多不满的目光。
窦郁赶紧把来电按成静音。
翻过屏幕,看见来电人是“妈妈”,不由有点诧异。
母亲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这时是下午五点多,按理说是学校上课的时间。
窦铅华知道他上课,从来不会在这时来电。
窦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