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宴。
婚宴快到尾声时,陈文涛借着满场敬酒的机会跟窦郁说,打算和他母亲去新置办的房子里暂住一个周末。
他还安顿窦郁,要他这两天好好待在家,照顾好妹妹的生活起居。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两人是打算不舍昼夜地做爱了。
对着继父,窦郁很难露出好脸色,惜字如金地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
他知道陈文涛看自己碍事,也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臭脸,婚宴没结束,就以“妹妹要午睡”为借口,带着窦蔻回家休息了。
“哥哥,”窦蔻坐在出租车里,拉着窦郁的手摇了摇,“别忘了帮我找小白。
”
“好,哥哥记得。
”窦郁宠溺地顺了顺妹妹的头发。
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蔻蔻单纯可爱,简直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莲花。
孩子的童真需要由大人来维系,对于妹妹,窦郁心里满是柔软的怜爱,真真是把她当做小公主在呵护。
不过窦郁当然不会真的把那只兔子找回来。
窦蔻今年上小学一年级,学业压力不是很重,母亲就给她报了很多课外兴趣班,把周末两天排得满满当当的。
母亲不在家,接送窦蔻上下课的任务就落在了窦郁头上。
趁着妹妹上舞蹈课的空当,窦郁比对着手机里母亲发来的兔子照片,去附近的花鸟市场转了一大圈,买到一只九成像的新兔子。
老板要给窦郁送个五块钱的小铁笼子,窦郁摆手说不用了。
毕竟“小白”是在外面被偶然抓到的,不应该装在新笼子里提回去。
窦郁那天穿了件深棕色的皮夹克。
他拉开衣服拉链,把那团毛茸茸的小雪球揣进怀里,防止把小家伙冻坏。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去接妹妹下课了。
看到“小白”的妹妹果然很高兴,在窦郁周围一蹦一蹦的。
“哥哥就是厉害!”她说。
在和妹妹一起住的这两天里,窦郁的神经一直处于假装正常的紧绷中。
他害怕那个目的不明的变态盯上他妹妹,所以除了那天去买兔子,在外面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妹妹身边,像只护崽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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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这个周末过得好像做梦一样,虚无缥缈,一晃神就过去了。
直到母亲回家,窦郁才意识到周末即将结束,他马上就该坐上回程的火车,去海城上学了。
“陈文涛不回来么?”他问。
“啊,他呀,他有单新生意,今天晚上就要飞美国啦。
”窦铅华面色红润,语气轻快,四十来岁的人似是回春了十年有余。
她脱下新买的狐裘大衣挂进衣柜,“这两天辛苦你了儿子,蔻蔻没有跟你捣乱吧。
”
“妈。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多见外啊。
”窦郁垂眸,总觉得跟母亲有点生分了,“蔻蔻很乖。
小白……我也找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