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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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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是喜欢小狗,但是她知道你有点害怕狗,喜欢兔子,觉得养兔子的话可以和哥哥一起养,就说要兔子。

    我一想也是,咱家两个孩子,年龄虽然差的大了点,但也都是我的宝贝呀,得一碗水端平了,我要是买狗,你不乐意可咋办……” 窦郁苦笑着应付了几句。

    他要是说他现在也有点害怕兔子,未免有点矫情。

     又寒暄了好一阵,还打视频看了看家里的兔子,窦铅华才依依不舍、拖泥带水地挂了和儿子的通话。

     窦郁合上课本,心里有些乱,读不进书了。

     下月十二号是周五……其实时间很近了。

     现在已是月底。

    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母亲就会嫁给那个整天拿腔作调的斯文败类。

     唉。

     再次叹口气,窦郁打开电脑,登录校园网学生管理系统,提前向辅导员请假。

    虽说不认可陈文涛这个继父,但他也实在不想让母亲伤心。

    在这种事上,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一下。

     在填写“请假事由”时窦郁犯了难。

    “参加母亲再婚婚礼”这几个字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向外人吐露的。

     家丑。

    脑子里没由来地冒出这样的定义。

     最终,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亲戚病重需回家探望,特请假。

     …… 母亲再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窦郁乘坐的火车在当天早上九点抵达宁城。

     昨夜有个小组作业要交,他改PPT改到很晚才睡,大清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赶车,没带什么行李,甚至没穿什么厚衣服。

    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冲锋衣外套,腿上穿了条浅蓝的牛仔裤,背了个平时上课的灰色双肩包,装扮单调得扔进人堆找不见。

     跟着乌泱泱一片人走出火车站,见外面天阴。

    云彩灰沉沉地聚集在一起,沉甸甸压着,隐约有下雨的意思。

     宁城和他大学所在的海城离得不算太远,都属北方城市,动车三小时车程。

    但宁城的纬度比海城更高,天气预报的寒潮又恰好侵袭,导致体感温度更低。

    窦郁在海城穿着正好的衣服,回了宁城就略显单薄了。

     冷风扑面,鼓动着宽松的冲锋衣外套,猎猎作响。

    他去街边打车,手指几乎在出站后的五分钟之内就变得和室外的铁栏杆一个温度了。

    好在及时打上了车。

     “师傅,去宁家金座。

    ” 出租车开到半路,天就滴起了雨点。

    窦郁无言冷笑,心想这陈文涛确实会选黄道吉日,早不结晚不结,偏偏挑在下雨天结。

    离家越近,心中对陈文涛的不屑与鄙夷就越充沛。

     如果按正常婚礼的流程,早上九点十点,新郎该带着车队去新娘家里接亲了吧? 不知道陈文涛会不会也大张旗鼓地来接亲。

    希望不要,他不想一回家就看到那张令他反感的脸。

     到小区门口时,雨已下得很大。

    窦郁没带伞,便让司机开车进去,把他送到单元楼门口。

    一路开过去,所见皆是灰蒙雨雾中朦胧的楼影,行人寥寥无几,更别提接亲的车队。

     那陈文涛应该是没来。

    窦郁心中暗喜的同时,也替自己母亲产生了一丝怨气。

    婚礼当天都如此消极懈怠的男人,能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东西? 车停了,单元门上没有张贴任何代表喜庆的红色贴画。

    窦郁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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