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徐妈,这几天要不你就别来了,江沨今天要去参加一个比赛要三天才回来。
我自己会做饭你就不要来回跑了,照顾好小芳姐。
”
小芳姐是徐妈的儿媳妇,现在在医院待产,后天就是预产期。
我最终还是决定可耻地不告而别。
徐妈把煮好的豆浆倒在碗里,“你自己哪能做饭呢?”
“怎么不会,”我帮她把蒸笼里的烧麦端出来,“我自己没事的,你等小芳姐生完宝宝再来就行了,江沨刚好也比赛完回来。
”
徐妈看起来有些犹豫,我又劝她几句保证我自己在家会好好吃饭,等小芳姐生完宝宝我去探望他们,她才同意,把早餐端上桌之后就匆匆赶去医院。
我和江沨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在热豆浆升起的一片氤氲里我趁机开口,“那个…”
早上做出的决定实在有些冲动,支走徐妈但是江沨还在家,他总不能不吃饭。
我想到买完机票我攒的钱还能有结余,接着说道:“小芳姐,就是徐妈的媳妇要生宝宝了,她这几天都不能来。
她留了钱,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去买回来。
”
幸好江沨没有提出质疑,他只是嗯了一声。
太阳透过客厅诺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把那盏水晶吊灯照得闪闪发光,映在下面的钢琴上一闪一闪的。
我像是被那些光斑闪了眼一样,不甚清明地开口:“我要走了。
”
直到话音落下我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江沨抬头看向我。
豆浆早就凉了,餐桌上那些升腾的热气消失不见,他的脸变得清晰起来。
我握紧拳头把指甲按在掌心里,干脆和盘托出,“我是说我要回家了,就是我的家,同里。
”
同里是我们那座小城的名字。
“以前是我妈强迫你爸把我带来的,所以他一直不让我回去。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
我还在斟酌着开口他却打断我:“江怀生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别人。
”
“什么时候?”他又问。
“明天凌晨。
”
“买好票了?”
“还没有,我在网上查好了,明天去机场买。
”他问的很简短却让我松了口气,我只要老实地回答就行了,不用再去想其他的措辞。
江沨停顿了一会儿,“你知道当天买机票可能会买不到吗?”
我不知道,我只坐过一次飞机还是哭到几近眩晕被江怀生拉着。
连忙把手伸进口袋里握紧那张纸条,“那我现在就去买!”
说完又想到我还没有身份证,泄了气,“但是我的身份证还在江怀,你爸那里。
”
他端起碗喝一口豆浆就站起来往楼梯走,留下一句:“去书房等我。
”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转眼又出现在二楼走廊,推开了江怀生卧室的门。
心跳像是打鼓似的,明明知道这个家里只有我和江沨,还是忍不住扭过头死死盯着大门,害怕有人突然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