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只觉得恶心,像是粘上臭虫一眼的恶心。
”
周宴的脸色更黑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看江停,再看看我:“你为了江停,迁怒我?”
“李云朝,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明明、明明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不想探究周宴口中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我们小时候,确实曾亲密无间,视对方为唯一的朋友,可是如今,早日面目全非。
我拉着江停要离开,也没有了去游玩的心思。
徒留周宴在身后跳脚:“你站住,李云朝你站住,你不许跟着他走。
”
半路,我和江停告别,对方欲言又止,最后问了我一句:“你想出国吗?”
我愣住,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很多,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我,我陪你一起。
”
我微笑点头,目送江停离开。
熟悉疼痛感和恶心感,又在胃里翻滚,我踉跄着跑到卫生间,难受的干呕。
瓷白的洗手池上,染上刺目的红,我愣住,抬头,静静的望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唇瓣之间,满是鲜血。
门外传来动静,我慌忙打开水龙头,冲走一切脏污。
???
开门后,刘姨上下打量我一番,才道:“刚刚周宴少爷来找你,我说你和江停去游乐园了。
”
难怪对方到的那么及时,原来是早有人通风报信。
我转身,想要离开,却又被人叫住:“江停是先生为兮兮小姐选的未婚夫,他们相互喜欢,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
“先生生日要到了,兮兮小姐拿了省舞蹈比赛一等奖,打算等少爷生日那天,给少爷一个惊喜,你呢?”
说着,刘姨的目光,看向了院子角落里,被清洗的很干净的瓶子上,目光讥讽:“你该不会打算用卖垃圾的钱,给少爷买礼物吧!那还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
“少爷如今的身份,要是让人知道有个捡垃圾的妹妹,估计会被嘲笑死,怕是连生意订单都要损失好多。
”
“你说说你,总是说多么多么喜欢少爷,想要少爷好,结果做的却全是一些给少爷添麻烦的事情,我要是你,我早就离开了,也免得少爷总是难受。
”
我的视线,落在那一堆被洗的亮晶晶的瓶子上面。
是吗?我离开,哥哥真的会更好吗?
我没有谋生的手段,孤儿院院长没有让我上过学,更不会教授技术和知识。
捡垃圾,是我十岁那年,获得的唯一一个正经赚钱的方法,瓶子一个三分,纸箱三毛一斤,废铁五毛一斤……。
卖的钱多,我就可以不用去乞讨,不用迎接众人面色各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