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力。
可曾钊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也不可能混到今天。
他暗暗调整了几下呼吸,恢复平静,坐下来,望着李少华。
他并不单纯,他当然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单纯,像傅守瑜那种小白兔是珍稀动物,他活了小半辈子就碰到过这么一个,赶紧圈起来贴上标签――这是我的。
眼前这孩子一看就知道不是自愿的,恐怕连接下来要干什么都不清楚,那眼神跟上祭台的供品似的,惊恐中透露出绝望,颤抖的手指一直在打架,第一颗扣子好几次从指尖滑走,但是他太执着了,机械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捉住那颗扣子,既决绝又麻木。
会这么做,总是有什么原因的吧?曾钊想,心里隐隐生出一份不忍。
“行了行了,别这样,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曾钊故作恼怒。
李少华如同惊弓之鸟,惶惶地停止了动作,抬头与曾钊对视。
衣衫齐整,那颗被他解了半天还是没能成功解开的扣子上全是他的手汗,灯光一照,比别的扣子闪亮。
曾钊突然很煞风景地想笑。
他觉得这么荒唐的一件事到这儿就差不多告一段落了,这孩子看着挺纯良的,不是兴风作浪的主。
可长江后浪推前浪,李少华一个浪头打过来差点把他给拍死在沙滩上。
“您不是喜欢男人么?”
曾钊被呛得猛咳几声,问:“你听谁说的?”他在这方面向来小心谨慎,应噶不会留下把柄。
李少华的眼睛晶晶亮,像是隐没在夜色里草丛中的大型猫科动物。
他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说:“就是您实验室里的那个姓傅的老师,哦,傅守瑜,他不是陪您睡了吗?”
曾钊皱眉,这什么情况?太糟心了,简直就是在一步接一步步步为营地试探他的底线,而且还真被他试到了。
“我问你是听谁说的!”曾钊拍着沙发扶手,口气不由得严厉。
要是时间倒退个几十年,就该上老虎凳辣椒水了。
李少华被他一吓,怔了一小会儿,挺起胸膛做起革命英烈状,绕开这个问题,说:“您想怎么做?我都愿意。
”
曾钊忍了又忍才没有揍他,这时候不能开口,一开口心里头刚压下去的火气就得蹿上来,曾钊不能保证自己在盛怒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来,李少华那点分量不够烧的,而且这么愚蠢和鲁莽恰恰说明了他根本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前车之鉴,曾钊不想毁了他。
静默之中,李少华咬着牙继续宽衣解带,这回扣子解起来就利索多了,边解边偷眼观察曾钊,目光依然闪烁得厉害,却强行压下了逃跑的念头,大概是把话说透了就真豁出去了,他进了这道门就压根没想过给自己留退路。
而且他势在必得。
李少华刚想脱掉衬衣,曾钊霍的起身,黑着脸沉声制止:“停!”
衬衣掉在地上,曾钊吼道:“停!STOP!听不懂人话啊你!”
李少华停止了动作。
曾钊耐着性子劝说:“把衣服捡起来,穿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