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同母弟晋王、吴王,以及国舅安国公萧道亨、定远侯府,再者就是宰相、京兆府。
许是因为同姓,贺疏弦对定远侯府兴趣不小,打听到了二十年前旧事。
定远侯府如今只有贺钧成一人当家,至于亲眷早在一场灭门惨案中逝世了。
幸亏去岁圣人平反,才恢复定远侯府的清名。
贺疏弦听得很是唏嘘,暗暗感慨,官场之中风波甚多,一不小心就翻覆了。
数日后。
贺疏弦收到相州举子的邀约。
她没多大兴致,可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邀请了,再拒绝下去,恐怕面上不好看。
那边又特地说了,还会有贵人来参加赏菊诗会,含蓄地暗示贺疏弦是个攀高枝的机会。
贺疏弦思忖片刻,最终决定赴约。
赏菊的地点在永乐坊的清都观,一丛丛菊花或黄或青,争奇斗艳。
贺疏弦坐在宴席的偏角,低头看飘落在溪流中的黄金色花蕊。
除了各州府来的举子,尚有两京国子监的监生,他们多出身高门大户,话语中有种让贺疏弦不耐烦的矜傲,他们并不屑与各偏州来的士人说话,尤其是贺疏弦这般连破落士族都算不上的。
无人说话,贺疏弦倒也乐得清闲,她只安静地听着士子们高谈阔论。
哪知没清静多久,便听到一阵讥讽的笑。
“田舍郎怎么上风流台上斗诗了?”话音甫落,一片哄笑。
第018章第18章
贺疏弦在听到嘲笑声时抬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的眉头微微一蹙。
嘲弄贺疏弦的,可不就是那日碰到的世子萧二吗?
萧天衡看贺疏弦不大顺眼,想到那日横死的爱马,他的怒气就蹭蹭上涨。
他是安国公萧道亨的嫡子,可文不成武不就的,虽然获封世子,可那位置坐得不是很安稳。
他顶上还有个兄长萧天骏,这厮成日谋划害他。
他怀疑马匹就是萧天骏下药的,回到府中质问,反倒被阿耶怒斥一通,说他成日斗鸡走马,是个酒囊饭袋。
明明他都快被马摔死了,他阿耶只会骂他,事后,萧天骏还讥讽他。
他气不过,可跟萧天骏斗,总是占不到便宜。
他母亲早逝,萧天骏想要他娘当上国公府夫人,门都没有。
妾室扶正,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对付不了萧天骏,但萧天衡能够拿贺疏弦出气。
他见贺疏弦不搭理他,眉眼顿时一片阴沉。
他“哆”一声,又说:“那边的麻衣人,说得就是你呢。
”他大步走到贺疏弦跟前,讥笑道,“你这田舍汉有一把子力气,怎么不去考武举?”
众士子配合萧天衡哄笑后,也将目光投到贺疏弦的身上。
本以为真是个蓬头垢面的大粗人,可……哪里算得上啊?就算是一身麻衣,那也是神情萧散,如玉山在侧,光映照人。
萧天衡也算是样貌堂堂了,但是跟那士人站在一起,萧天衡立马失色,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