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名声传出去,耽误的他们整个村!
贺疏弦无言目送贺婶子远去。
“我、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云希音柔柔怯怯地问,她一双眼睛生得漂亮,她半撩帷帽,半遮半掩间,更是欲说还休的妩媚多情。
“没有。
”贺疏弦吐了口浊气,瓮声瓮气道,“是我坏了你的名声。
”
“反正也是个偏僻的地方,传不到京城。
再说了,你”云希音的眸光刻意地在贺疏弦的胸前逗留,似笑非笑的眉眼一勾。
贺疏弦转身重新栓上门,她没看云希音,温声道:“外头凉,回屋去。
”
云希音“喔”了一声,在庭院中的积雪上踩了几脚,听着吱呀吱呀的陷雪中,她又轻快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
贺疏弦心惊胆战地看着云希音,生怕她在雪地上滑倒。
云希音将帷帽摘下,她凝着云希音,莞尔一笑道:“昔日在家中要时时刻刻注意着规矩,现在无人管了,很是痛快。
”
贺疏弦憋了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小心你的伤。
”她看着云希音回了屋中,才转向厨房,继续折腾晌午饭。
村里人家大多只吃两顿,但贺疏弦要练武、打猎,饿得快,慢慢地养成三餐的习惯。
她的厨艺稀松平常,一碗小粥看不出什么,等菜肴端上桌时,她觑着云希音,怕她不习惯这儿的粗茶淡饭。
贺疏弦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云希音一览无余。
她进食的动作斯文优雅,等到放下碗筷,才对贺疏弦笑道:“你就算给我个胡饼我也啃得。
我借住在你这处已是麻烦,哪还能不分轻重挑三拣四呢?”她将先前取出的十两金推给贺疏弦。
贺疏弦眉头一蹙,薄唇紧抿。
她救云希音又不是为了贪图那点钱财,她摇头道:“我不能收。
”
云希音调侃道:“难不成是嫌少?”
贺疏弦听了这句话,更是一副收了委屈的屈辱神色,她猛然间站起身,木凳子在地面拖曳出刺啦一声响。
云希音见她生气,也意识到不好,忙收敛起调笑之色,正容道:“阿贺,我知道你是真君子。
可就算是君子也得花销是不?你若是不收,你送的东西我哪里敢用?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不是仅仅十两金就能抵消的,除非你真想让我以身相许。
”云希音的性子难改,说上两句,语调中就充斥着促狭的笑。
贺疏弦垂下眼睫,还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