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递给他了。
阿焕身子高大,手臂健壮,单手就可以轻松抱起孩子,还能空出另只手来和他拉手。
丁小粥红着脸说:“慢慢走。
”
以前他也瘸,但习惯了,也不怕被人看,如今一下子又羞愧起来。
心里也不由地在想:旁人会怎么看他呢?一个残疾、贫穷的小哥儿,如何能与天子般配?那些大臣是不是会反对他们?
丁小粥被带到隔壁的寝殿,这儿的床不如他想的大而豪华。
阿焕笑说:“皇帝也是人,躺下来也只占方寸之地而已。
并不是床越宽敞,觉就能睡得越香,舒适最好。
”
惊惧交加过后,浓重的倦意上涌,他忽地感觉眼皮都快睁不开,躺下要睡去。
阿焕不做声地招手让人把孩子先抱开了,自己则亲手为丁小粥宽衣,随后取下金钩所束的绸帐,挡住光。
他低头就看见丁小粥半蜷地躺在那。
怪可怜的,叫他想把人揉展开来贴入怀中。
先前他好不容易把人养得脸上有点点圆,生过一场孩子后又仿佛瘦没了。
同他第一次见时一样。
身子小小的,像蒲草般轻细而软韧,如今又添了点香气,是哺育孩子的奶味。
这样年轻幼小的小哥儿竟然已经为他生过一只宝宝了。
丁小粥梦见自己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猫儿在晒太阳,浑身晒得暖烘烘、热融融。
大猫儿和他玩闹,在他的脖子上乱舔。
又蹭他的胸膛,弄得他痒丝丝的。
便扭身要躲,不知忒地,被压得牢牢的。
他才发现,这不是只猫儿,是只老虎。
丁小粥有点儿糟糕地醒来,发现自己早被阿焕剥得光溜溜。
他心慌又冒火:“你怎么这样?我在睡呢。
”
昏暗的帐中,他打眼看去,阿焕也赤了上身,肌肉健实,像只蓄势待发的兽,但不大凶狠,撒娇地贴上来,似乎在向他表明自己不凶恶。
“对不起啊,宝贝。
”阿焕一边道歉,一边却不停手。
而一只手已抓着他的腿。
细细的脚踝上挂着被褪下来的亵裤。
那……都、都这样了。
成了亲,连宝宝都生了,他应该已经是个熟练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