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霖。
”
冷不防背后有个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做贼心虚地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转过头去。
在看清那人的脸时,我立刻堆上了无懈可击的纯真笑容:“啊,班长,有什么事吗?”
穿着西高制服的班长淡淡望着我:“你的书拿倒了。
”
“啊?”笑容僵凝了片刻,随即手忙脚乱地把手中的思政书正过来,我再次抬头看他,“嘿嘿嘿,谢谢班长大人关心。
”
班长看着我狗腿的笑脸,表情仍旧是淡漠的,他叫我:“祝霖。
”
“嗯?”
“……把老鼠的钢笔给我。
”
我犹如行窃时被发现的小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但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装疯卖傻:“哎呀,班长您老人家缺笔用就问我借呗,咱俩谁跟谁啊?是吧?哈哈哈――”
最后一个哈字还余音绕梁,班长就抬手推了下他高挺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强烈的镜片反光过后,我发现他那双鹰隼似的褐色眼珠朝下,正冷冷看着我。
我顿时寒毛倒竖,乖巧地把钢笔呈给他,还顺带着用衣袖把笔杆擦了擦,苦着脸说:“老大,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句式与所有被请去局子里喝茶的小偷如出一辙。
其实我的人品比小偷好不到哪里去。
幼儿园的时候,我喜欢在午休时从床缝中朝下铺的小朋友脸上吐口水。
到了小学六年级,我开始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富贵多金的小开们把妹,积极用我的双手协助班花胸部发育。
初中时刚巧掀起帮派风,我和一哥们建立了“双龙戏猪”恶霸组。
我去花鸟市场买了只大狼狗,企图把它驯成我们双龙帮的召唤兽,该狗体型彪悍如同藏獒,两眼小如绿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