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薛茗将来会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里就生出一种将那人砍成两截的冲动。
隔日他去找了师父,与师父坐下来长谈,先是表达了这些年他对师父偏爱师弟的不满,旋即表示师弟年岁也不小,不能总在山上养着,养出了一身懒意的毛病。
水曦对此很震惊,再三追问燕玉鹤当真是觉得她心有偏颇吗?
得到燕玉鹤淡声的回应,水曦面色沉重道:“你师弟生来便不及你,我对他从未寄予厚望,而你与旁人不同,我与你母亲关系亲密,又得她临终前嘱托,总是想尽心尽力栽培你,如今想来的确是我对你太过严格了些,是为师的疏忽,日后定会注意。
”
燕玉鹤道:“师父不必挂怀,我今日来并不是为此,是希望师父能同意师弟下山历练之事。
”
燕玉鹤道:“三年。
”
水曦沉默半晌,尝试为小徒弟说了两句话,燕玉鹤便又觉得师父开始偏颇,不满道:“当初我十五岁就下山,游历五年才回山。
”
“……那不是你自己跑下山的吗?”水曦道:“况且我给你传了几百封信让你回山,你一直推脱,还让你师叔下山寻你,你也躲起来不见。
”
燕玉鹤面无表情道:“便是那位师叔当初错怪我,师父将我贬下山,六年不得回。
”
“行吧。
”水曦道:“你去告知你师弟,让他收拾东西下山历练三年。
”
燕玉鹤离开师父的住处,吐出一口浑浊之气,心情总算有些舒畅了,也没有多少私人恩怨,他纯粹是觉得师弟的确该去历练了才会如此。
只是这样的心情维持了没多久,踏进后山时他的心头又被阴霾笼罩,面对想要离开的薛茗,他依旧没有好的方法。
燕玉鹤完全可以将薛茗套上什么灵器锁在身边,让她跟自己寸步不离,不管在何处都在一起。
可这样只能困住她的肉身,无法贴近她的心,且薛茗虽然性子温和,若有不情愿也仍然会闹,届时他将面临与薛茗无止境的争吵,怒目相对,使得两人的关系彻底恶化。
燕玉鹤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倘若薛茗执意要走,他只能如此。
燕玉鹤踏进自己的小院,抬眼就看见薛茗浑身是血地站在院中,阳光照得她脸色白如瓷,赤红的血液染在身上,几乎刺伤燕玉鹤的眼睛。
她浑身颤抖,双目含泪,惊惧地看着燕玉鹤,手掌涌出的血液不停往地上滴,模样脆弱得像是随时都要死去。
那一瞬间,燕玉鹤恨上了这把剑。
谁都不能将薛茗从他身边带走,生死也不行。
这把剑对薛茗有着不辨敌我的杀意,那他就砸剑;天界的封赏会让他与薛茗人仙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