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临时调动的,玉录玳思索。
她才刚好一些,尚没有精力去理清坤宁宫的内务,这人员调动倒也是寻常之事,只刚起的心思已经淡了几分。
用人,还是谨慎些为好。
玉录玳便笑夸了一句:“倒是个颇有意趣的名儿。
”
“多谢娘娘夸奖。
”花语忙露出感激的神色,奉承道,“奴婢贱名,能得娘娘夸奖,死而无憾了。
”
听她这么说,玉录玳的心思更淡了几分,有些人能用,却不能重用,这花语,有些伶俐过头了。
花语扶着玉录玳在主殿正座坐下,她本想打蛇随棍上,趁着玉录玳身边得用的人都不在,就守在玉录玳身边,好在主子面前得脸出头。
可一想到玉录玳素来极重规矩,她身为末等宫女守殿门已经逾矩,若再得寸进尺,怕是会惹得玉录玳不喜,到时候得不偿失,可就不划算了。
而且,她守殿门这事在主子这里过了明路,主子并未责罚,她也算是熬出来了,其他的事情,以后慢慢筹谋也就是了。
还好当时曹嬷嬷漫天要价的时候自己舍得!
想到这里,花语忙福了福身,规规矩矩退了出去。
“微臣给娘娘请安,娘娘万安!”陆厚朴没敢多看小宫女,见玉录玳过来忙下跪请安。
这位妃主子,可掌着他的身家性命呢。
“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带了。
”陆厚朴从药箱中拿出两个木盒子递上,“这里面的是人参,这个盒子里的是赤乌子,请娘娘过目。
”
之前有人用赤乌子充做人参欲伤玉录玳元气的事情,司琴已经告诉他了。
是以,他很理解玉录玳想看看人参与赤乌子的区别。
只是,他不明白,玉录玳为何不将这样要命的事情上禀给皇上。
就像,之前院判“误诊”,他保持缄默,将错就错一样。
不过,这话,他不敢问。
玉录玳接过盒子打开,用左手拿出人参,手钏散出了几分浅浅的暖意。
这是玉录玳来了这里后第一次感受到手钏的暖意。
掩下思索,她又伸手将赤乌子拿在手中,果然,手钏立刻沁出了凉意。
如此反复了几次,玉录玳对手钏的功能便更加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