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事禀给了万岁爷,你猜,你们太医院的脑袋能保住几个?”声音清浅,仿佛几条太医的人命并不值得当什么。
陆厚朴已经快跪不住了。
太医从来就是风险极大的行当,他若不是有所求,也不会巴巴进宫当这劳什子的太医。
如今,他心愿未偿,实在是不甘心就死的。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陆厚朴没有挣扎多久,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娘娘容禀。
”
根据陆厚朴的讲述,他接手玉录玳时,院判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跟他说:“娘娘乃忧思过度,劳神伤肺导致的不治。
”
这宫中之事,本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玉录玳人一去,往事随风,此事又有院判背书,当是万无一失。
他便没有多事,只按着从前的脉案润色,只等事情尘埃落定。
哪里知道玉录玳竟然还能好转?
说到这里,陆厚朴小心翼翼看了眼玉录玳,心想,钮祜禄妃这样的世家贵女手中怕是有解毒的至宝了。
“你有记录本宫真正的脉案吗?”
陆厚朴沉默。
玉录玳冷笑,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寝殿。
她是天子嫔妃又是钮祜禄一族的贵女,谁敢这样对她?
又是谁能指使得动太医院的院判?
玉录玳眼中满是凝重与忌惮,甚至,她心里有了个极不好的猜测。
不经意间,她扫了眼乾清宫的方向。
很快,她收敛了心绪,问道:“本宫,到底中了何种毒?”
陆厚朴摇头:“娘娘脉象奇异。
”
“微臣能确定您的脉息有显示中毒之象,但您所中何毒,微臣却始终无法探知。
”
玉录玳便指了指粥碗,说道:“你验一验,这人参粥中掺了什么东西。
”
陆厚朴忙应下,拱了拱手,踉跄了一下才站起身拿着粥碗研究了起来。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