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了几分幽冷与沉寂。
司画见玉录玳醒来,面上一喜:“主子,您醒了。
”
“奴婢这就把宫灯点燃。
”
乔玉蓼,不,是玉录玳。
玉录玳看着脚步轻快,仿佛因为她的醒来而欢天喜地的司画,脸上闪过暗讽。
若不是知道司画只对钮祜禄这个姓氏忠心,她会以为司画的笑容是因着她的好转而表露的。
“司琴姐姐,你回来的正好,主子醒了。
”司画点燃宫灯,见司琴进来,忙笑着说道。
司琴脸上便现出了真切的笑容,她端着托盘走进寝殿,行过礼后,恭敬说道:“主子,奴婢熬了些补气血的粥,您用一些可好?”
玉录玳睡了一天,确实饿了,便点了点头。
司琴将托盘放到一边,扶着玉录玳坐起,司画整理好枕头,让玉录玳靠坐得更舒适些。
“司琴姐姐熬粥辛苦了,奴婢来喂主子吧。
”司画笑着说完,径自端起人参粥就要喂玉录玳。
她自恃比司琴得脸,这样抢功劳的事情,做起来驾轻就熟。
玉录玳可不惯着,直接开口:“你下去吧,司琴留下。
”
“主子?”司画面上露出委屈,“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喜了?”
“你快下去吧。
”司琴接过粥碗,轻轻推了推司画,“主子刚醒,别说些有的没的惹主子心烦。
”
司画虽不服气,可玉录玳亲自发了话,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离开。
司琴很高兴,这是第一次,主子在她和司画之间选择了她。
她搅了搅粥碗,笑着说道:“主子,您多吃点东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
玉录玳摸了摸手钏,笑着点了点头。
“司琴,我昏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玉录玳咽下一口粥真诚说道。
若没有司琴每日坚持给她喂老参汤,保留了她身体的一线生机,她是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的。
司琴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主子能醒来,奴婢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
见司琴真情流露,玉录玳心中感慨万千,“她”昏迷这些时日,坤宁宫里心思浮动的,可不只有司画。
只当务之急,不是惩治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奴才肃清坤宁宫,也不是收拢坤宁宫上下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