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个世界一样。
她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又顶着双红肿的眼睛失声痛哭。
她蠕动着嘴,一字一句却又丝毫未发出声响地说:妈妈。
我不会让你变成怨鬼的。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你让我去找顾北山,一定是因为那个人能帮我活下去的吧。
我向你保证,我会乖的。
我会努力让他不要讨厌我的。
柳春桃昏睡了三天三夜,上了火车以后就无比精神。
只是肚子却开始叽里咕噜地叫个不停,虽然没有食欲,但她却饿得直返酸水儿,烧得肋叉子都有点疼。
她现在没钱,自然也没办法买吃的。
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动,这样才可以更好地保存体力。
透过那个没关严实的缝隙,柳春桃全神贯注地盯着火车途经路上的站牌。
终于,在整整两天一夜之后,她看到了“霸梁”这两个字。
“吱嘎,吱嘎。
”
末尾车厢杂物间的门被人拧动,柳春桃在火车刚刚停下的时候就赶忙推开车门飞身逃窜。
等到终于跑到站台上的那一刻,她呆呆地环顾四周,却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大家都在忙着迎接长久不见的亲友,或是在与他们依依惜别。
独属于北方城市干燥又炙热的风烘烤着柳春桃的脸,让她觉得陌生又紧张。
这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没有南城那种湿润的舒适的空气,仿佛每呼吸一次鼻腔中都会钻入沙尘。
柳春桃跟随着人流往火车站外面走。
在一个小小的空地处停下。
她环顾四周,有点不知所措,不自觉地扣紧了怀里的饼干盒子。
柳春桃一愣,这才想起她还没来的掰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