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景听尘这般,有些害怕,“除了大帅只有琼露殿的人知道。
”
景听尘换上笑,往前走着,气氛一瞬间变得轻松许多,她仿佛忘记刚刚的事情,“柳儿啊,可有多久没去过大长公主那儿了?”
柳儿长舒一口气,答道:“有两三月未去了。
”
“那这么说来,以前应是有常常走动咯?”景听尘在手心转动着匕首,柳儿带着笑答道:“姑娘常有放奴婢回去看望大长公主。
”
话音刚落,那匕首飞入空中,一道银光闪过她的面前,那匕首已架在她的脖子之上,吓得她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又不敢大动。
景听尘勾起一抹笑,那模样撩动人的心弦,可又甚是让人害怕,“那你可有将琼露殿的暗道说出去?”
柳儿手中的包袱跌落在地上,结结巴巴说道:“大帅,奴婢万万不敢,进了琼露殿便是姑娘的人,怎敢随意乱说话。
”
景听尘挑起眉毛,直直地盯着她,让她分不清到底害怕还是慌张,转头时,柳儿看见季般般同允乔站在旁边,正看着她二人。
景听尘慢悠悠收回刀,看着季般般,季般般穿着黑色金丝线披风静静的站在一旁,披风外似是沾着化了的雪水,她一眼便注意到季般般头上的白玉簪。
季般般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便带着允乔离开,路过她的身侧时,顺道打量了一番柳儿,直至走远,允乔道:“她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景听尘为何要动手杀她?”
季般般垂下眼帘,抖了抖靴子上的积雪,黑靴似乎怎么都抖不干净那般,“碍事儿的东西,杀了也好。
”
她提上脚步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天黑的较早,她站门口都能感觉到太后宫中传来的一股热乎气,“进来吧。
”太后软绵绵的声音传来,季般般这才推开门进去。
屋内与屋外好似两个季节,屋内四个角都生着炭火,门窗紧闭,侍奉在侧的宫女都摇摇晃晃,太后倚在榻上,盖着毛毯,手拿着一本《农冶》,她斜着眼,见季般般正在行礼,于是合上书,坐了起来。
那一坐似是有些头晕,她揉着太阳穴,道:“坐吧。
”
季般般坐到她右侧的凳子上,将披风递给宫女收了起来。
太后说:“前些日子,纪恒说他累了,想致仕在家颐养天年,但无子嗣可继仓处营之位,纪桐那孩子虽是一把好手,可文邹邹,七处营不适合他呆,听纪恒说,幼年也曾教你习过武,哀家觉得七处营倒是可暂时交由你手。
”
季般般道:“我是女子,坐不得这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