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阁老说:“江大人一时因侍郎的话气的糊涂了些,南璟王所考虑的较为周全,江大人指挥使乃先帝亲封,朝中能胜任宣处营一职除了江大人找不出第二人,南璟王刚刚说,江大人就二职不为妥当。
”池阁老走到江谦身侧。
“臣有一计,七处营乃太上皇亲设,每处营都身居要职,督察百官,防卫我朝政治之地,武官文官都缺一不可,臣斗胆请求太后撤除江大人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另设他人,让江大人任职宣处营统办。
”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太后轻轻吹了杯中的茶沫,不做答语,季良慈说:“此计倒是不错,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都坐下吧,就依丞相所言,这指挥使众臣可有举荐人选?”
季良慈观察了台下众人,最终将目光锁到毛符宽的身上,说:“太后,我这倒是有一人选。
”
太后疑惑的说:“你且说说。
”
季良慈微微一笑说道“锦衣卫同知毛符宽毛大人。
”
毛符宽连忙起身,一个着急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杯子,也顾不得去擦身上的酒渍,急忙到御前跪下,太后看着他眼中似是有些嫌弃说道:“毛手毛脚倒随了你的姓。
”引得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堂内气氛缓和了许多。
毛符宽面颊彤红,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后轻咳了一声,堂内又瞬间安静了下来,“哀家记得你的父亲生前是个千户。
”
毛符宽答道:“回太后,父亲生前是为千户,家父一生所愿便是身居锦衣卫为朝廷,为陛下效力,故而臣打小便进了锦衣卫,后继家父之职,续家父之所愿,承蒙先帝赏识,如今为同知。
”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倒是不错。
”
季良慈随即说道:“我记得,圣贤八年时秋猎赛上,你可是为陛下挡了刺客一箭?当时你身居千户,陛下因此赏你升职,可你拒绝了。
”
大家这才纷纷想起那年秋猎赛的事情,已忘了刚刚他殿前失仪的举动。
毛符宽说:“回大长公主,确有此事,为陛下挡箭乃臣子本分,臣不愿因此换取功名,以德,以忠,以能,为民之所想,为陛下之所用,方才是臣子所为。
”
众人点头,议论纷纷,太后说道:“难得你有如此之心,此事便这么定了,哀家累了,众臣自便吧。
”常真扶着她准备离开。
“太后,江大人刚言语对臣妹不敬,顾家之事已有定义,臣妹如今身在后宫,要教训也是因由太后,江大人如此行事怕是为不妥。
”景听尘站了起来。
淮策扯了她的衣角,小声说道:“都过去了,你瞎闹什么。
”
她一把拉过衣服,直接走到了殿中,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景大帅莫要不依不饶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