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给上一点让她续命,太后的意思只要她活着便好。
“怎么能不急,上月银钱还剩了些,一会儿我便托小安去宫外瞧瞧,看能不能买上一根。
”柳儿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顾司宜围着火炉一点也舍不得离开,她探着脑袋朝着里屋说道:“柳儿,将我柜中那几匹新缎子一并拿来。
”
柳儿拿着包裹出来,那上好的缎子外却被粗布包裹着,顾司宜接过,打开细细检查着。
柳儿抿着笑,“这是大帅让人捎回来的那几匹缎子啊,料子可真好,衬姑娘。
”
顾司宜点点头,“嗯,一会儿托小安将这料子拿到外面当铺去,这上好的料子能换不少钱。
”景听尘隔上一段时间便会托人捎些东西回来,凡是好点的都往她这儿送。
顾司宜将包袱系上,说,“眼下战火四起,换成了钱,还有将剩下的钱还有我攒下那些一并托人送到偃台。
”
柳儿道:“姑娘如今病成这般,何不买根山参补补身子,百官宴大帅定是要入宫的,到时见着姑娘这般又得着急。
”
顾司宜说:“此行尘姐姐进了宫,可有户部难受的了,托了许久的军饷,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呐,怕是又拿着景家那点家底替朝廷垫着。
”
往年浔安一年的税银便能够皇宫上下吃上好几年,今年浔安难民不断,朝廷拒不放粮赈灾,这司礼监六部迟早将国掏空,他们将主意打到隅尧怕是要落空了。
顾司宜想到这儿又咳嗽几声。
这半年顾司宜和守门的侍卫熟了起来,寻常能听到些宫里的消息。
柳儿拍拍她的后背,“姑娘也尽早为自己想想才好。
”
顾司宜未应声,喝着柳儿递来的热水,一股暖流顺着喉间滑落,她觉着好受了些。
“姑娘,药在炉上暖着,等我回来时再盛,切莫动它,免得烫着。
”柳儿围上一薄纱在脖子上便出了门。
刚一开门,只听的外面一阵欢喜声,小安探头喊道,“姑娘,大帅回来了。
”
她腾的站起身,激动下咳嗽了几声,直勾勾的望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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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听尘到了浔安第二日便是官宴,这官宴都食晚宴,天黑的早,宫里早早被一片暖色围围住,除了顾司宜的琼露殿挂的还是寻常的红灯,其余的宫殿皆以换上了金秀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