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园说:“陛下生性多疑,身边都是他的人,稍微有点动静,只怕他就会知晓。
如果他也怀疑有人给自己下毒,恐怕宫中不少人要被牵连,包括我,咱们这位陛下,可不是一个讲理的主儿。
”
“既然他身边都是自己人,要么他就是没中毒,要么就是他的自己人给他下毒了。
”郁铖说:“你去告诉了王妃,又跑过来告诉我父亲,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万一将来事发,你也有了条只是遵命行事的借口。
”
萧文园脸上便露出些窘色来。
郁铖说:“所以我父亲无论心中如何想,都只能跟你说,你先暗地里查查。
至于其他,等你查出来再说吧。
”
萧文园闻言立即跪下,叩首说:“事到如今,实不相瞒,我已有证据,陛下确实中了毒!下毒之人,就是他如今的宠臣文良辰。
”
郁戎眉头一皱:“文良辰?”
郁铖说:“我就猜是他。
”
“他为什么要给陛下下毒,如今他正得盛宠,陛下给予他的,已是他平生所能得到的最高地位,害死陛下,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文良辰今日向陛下举荐他的同行入宫为陛下表演,实则是为了从他们手里拿到毒物,他们进宫的时候例行搜身,被我的人当场扣押。
他们交代说,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每次携带的毒药都极少,除了今天这次的以外,文良辰要他们在军人格斗赛举办的时候,再为他送一份。
我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便扣下了部分毒物,其余的依旧让他们交给了文良辰。
”
“文良辰不知情吧?”
“这是滔天死罪,被发现以后,那些人只求自保,我既威胁了他们,他们便不敢说。
表演完以后,我便叫人把他们扣下了。
”
郁戎搓了搓手指,没有说话。
萧文园看向他们父子,郁铖便说:“这是事关重大,你容我们想想。
”
萧文园再叩拜,说:“听闻陈殿下要与陛下比赛,可陛下如今中毒,精神亢奋易怒,若真格斗起来,只怕手下毫无分寸,会伤了陈殿下,还请两位大人深思。
”
他说着便退了出去。
郁戎紧皱眉头,半天没有说话。
郁铖说:“文良辰既然有意要毒害赵准,不如我们成全了他的心愿。
”
“他如果真想毒死皇帝,就不会下这种毒药了。
他恐怕是还有别的目的。
”
“他的目的不好猜,既是凶手,要他背锅,也不算冤枉了他。
”郁铖说:“我们只需要在文良辰下次取药的时候,置换了他手里的毒药,便可一石二鸟。
”
那就是要借机毒死赵准了。
郁戎说:“我知道你深恨他,但毒死皇帝,会天下大乱。
”
“如果是我们的人出手,天下自然大乱,他的那些亲信,包括姚太后都不放过我们,只怕四殿下心里也会介意。
但文良辰只是一介戏子,孤身一人,他们再要算账,也只能算到他一人头上。
”
郁戎说:“这是你不准出手。
”
他说完抬眼看向郁铖:“听到没有?”
郁铖眼神阴戾,没有说话。
他从郁戎房中出来,便将这件事告诉了陈醉。
陈醉闻言大吃一惊,然后便笑了,说:“我终于明白文良辰想干什么了。
”
他对郁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