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躲闪自己的目光,随后又是霸气,又是任性地问他:“你知道如果他把你带走,我会怎么做吗?”
舒君被他看得浑身一抖,却不是因为害怕,忍不住顺着他反问:“你会怎么做?”
薛开潮的竖瞳一瞬不瞬望着他,语气丝毫不像是调情戏谑:“我会追上去,把你抓回来,你再也不会有机会想要离开我。
”
舒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也相信薛开潮绝对做得到他宣称的一切,还来不及说什么,只是眨了眨眼,就一阵天旋地转,被薛开潮压在了下面,双手都被锁在枕边。
薛开潮虽然沉重,但他也不是不能负担。
望着那双龙瞳,舒君悄声道:“那不就是私奔吗?我是心甘情愿的。
”
这话他似乎也对周云说过。
薛开潮十分满意地松了松手。
舒君终于发现哄他似乎也有诀窍,没有那么难。
次日醒来时,舒君发现薛开潮不知不觉又恢复了半个龙身,紧紧缠着他不放。
外头晨光漏进来,舒君推了推薛开潮:“天亮了。
”
薛开潮往常作息几乎雷打不动,舒君起身时时常看不到他,甚至摸不到他留下的余温。
本来薛开潮的体温就不高,被捂上一夜也就和舒君一样,悄悄出去舒君更是感觉不到的。
今日倒是稀奇。
舒君叫了一遍,觉得十分新鲜,薛开潮只睁开眼睛一瞬,立刻又闭上了,在舒君身上缓缓游动,声音低沉略带沙哑:“还早。
”
舒君很吃惊:“不早了,你往常这个时候就该醒了。
”
薛开潮的反应异常的慢,懒懒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做?”
舒君一时无话可说,他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薛开潮把他压得严实,舒君发现他不仅不打算起来,甚至也不让自己起来。
大好晨光,难道就盘桓在床榻上不成?舒君觉得很不习惯。
他一时间甚至疑心薛开潮是病了,或者又受了伤瞒着自己。
然而现在的薛开潮是不可能生病的,昨晚他更是看过,绝没有受伤。
舒君推他也推不开,腰上反而被一双手臂搂住,想要自己起来也是不能够的了。
舒君叹气,没奈何抬手摸摸薛开潮:“那也不好整日都睡着吧?总该找点事做一做。
何况说不准有人来呢。
”
他是不准备太主动,但现在已经到了霍韬该主动的时候,要是人来了,总是要见的。
薛开潮不说话了,也不松手。
舒君被他抱在怀里,心知自己恐怕不能独自起身了,只好陪他躺着。
他既然醒了,就不困了,默不作声盯着床帐顶看,耳边颈窝是薛开潮的呼吸声,没一会就觉得心里发痒,但却很安定。
是有长相厮守的感觉。
薛开潮也没有入睡,只是一动不动盘在他身上。
两人终究也没有在床榻上消磨一整天,时近中午他们终究还是起来了。
舒君换过一身衣服,烧水煮茶,顺便燃了一炉香。
香炉和香都是新的,不过味道也还不错。
薛开潮在屏风后坐下,评价:“尚可。
”
舒君坐在他身边,拿来一盘早上送来的鲜荔枝,一面剥壳一面看他继续翻书:“这书你是从哪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