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名女子来,说要献给姐夫!”
张佑麟转过身来,嘴角勾起浅笑,安抚道:“我未曾说你处置得不对,马鹿山其他人有发觉吗?”
冯远志语带不屑,“恐怕他们只以为杜飞得了姐夫你青眼,另投他门了。
”
“尸体如何处置的?”
冯远志略一犹豫,说道:“让人送乱葬岗去了。
”
这是假话,他恨毒了杜飞,只叫人把他送去喂了城中野狗。
张佑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倒未曾说什么。
在张佑麟背过身的瞬间,冯远志脸色猛地沉了下去。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厌恶往张佑麟身边塞女人的行为,不单单只是为自家姐姐感到气愤,还有更深一层不可说的缘由。
现在张佑麟做了大将军,连圣使都对他另眼相待,有无数女人垂涎他的权势,挖空心思往他身上扑。
倘若他真瞧上了一个两个,那自己这个小叔子还做得稳当吗?
临近设宴的水榭时,冯远志突然道:“姐夫,你能不能和圣使说说情,让我也跟着一起修仙。
”
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张佑麟这次却没有立时答应,而是径直走进水榭。
冯远志急急追上,拉着他的衣袖,央求道:“姐夫,你就应了我吧,圣使那般看重你,只要你一开口……”
张佑麟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那人口中的话真真假假,你以为的看重,不过是他觉得我这个凡人有趣,当个玩意儿逗弄。
我只愿他能信守承诺,旁的愈想愈错。
远弟,你切莫自误。
”
这话冯远志显然不信,他气愤地甩开张佑麟,只当姐夫到底隔了一层,不肯像家姐般帮扶自己。
“我自去寻圣使,”他扔下句话,在张佑麟的呼唤声中跑远了。
……
这时殷停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真正的曲水流觞。
亭子建在溪地上,清澈的溪水沿着四根角柱蜿蜒而下,周围花木用彩灯装扮,在溪水上映出斑斓彩光。
宾客列座于溪水两岸,源源不断的美酒佳肴坐着叶片船儿从上游流下。
不时有彩环彩带的美婢子于宾客间吹奏演唱。
尚算见多识广的殷停都看直了眼,更不消说那些山窝窝里打滚的土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