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往反方向一挥石扇。
殷停感到身下一松,又能行动了,他手忙脚乱接住金铃,揣进怀里,嘀咕道:“还是没说……”
祝临风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不是不说,而是说不得,倘若你知晓了其中缘由,很可能会被牵扯更深,一生都无法摆脱,哪怕这样,你也要知道?”
吓唬谁呢,殷停心说。
他点点头。
“如你所愿,”祝临风晃了晃手中的金铃,殷停听见阵泠泠轻响,怀中的金铃随之振动。
他把金铃拿出,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查看,却惊奇地发现此铃没有铃舌。
他不解地轻“咦”一声,奇怪,没有铃舌怎会发出响声?
“此铃名唤生,乃是祖母赠我的小玩意,除我之外,唯有我的至亲至近之人能听见铃声。
”
“那我怎么?”他心头掠过个相当无厘头的猜想,麻烦精难道是他遗落在外的亲姊妹,还是说自己其实不该姓殷而该姓祝?
他甩甩头,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了出去,先不说殷家往上数八辈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户,到他祖父那辈才勉强有了个糊口的行当,便是他爹那般的老实人,也生不出祝银凤这种精怪。
至于说他是不是祝父的露水产物,那就更不可能了,殷停是娘胎里带来的记忆,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确凿无比是乌鸡子巷,老殷家的二子。
祝临风摇铃的幅度大了些,殷停手中的铃和吃了壮阳药般死命应合,他怀疑它能把自己震碎了去。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胡思乱想了,天晓得两只小小的铃铛怎比百只千只鸣蝉还吵闹。
他痛苦地掌住前额,“停!快别摇了。
”
铃声停下,他觉得好受了些,强撑着问道:“所以呢,能听见铃响,和我不能走有甚么关系?”
“唤生的铃声以因果之线传递,因果愈深,则铃声愈加响,”祝临风收回金铃,“便是祖母也仅能听见些微的铃声。
因此你我之间,必然有极深的因果。
”
似是害怕殷停听不懂,他换了个说法,“换句话说,你我有缘,迟早会以某种方式相遇。
”
“这是命中注定,躲不开,逃不了。
”
第7章她不是富贵娇儿
了这许多,殷停其实还是没懂,为什么不让他走,有缘就有缘呗,还不让人走了是怎么个说法?
看着一脸终于解释清楚了,累死人的表情的麻烦精,他试探着问道:“假使,我是说假使,还是不明白怎么办?”
“哪没懂”祝临风脸黑如锅底,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