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祁念的身上,有人还未喝酒已经面色通红,更有甚者已经屏住呼吸,连眨眼都舍不得,好像下一秒舞台中心的人就会羽化而去。
音乐结束时,猩红的液体顺着唇齿没入喉咙,高脚杯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发出了细微的响,沈既白的唇染了酒色,凤眸凝望着台上缓缓放下双手的祁念,嗓音慵懒低哑,“阿醉,你输了。
”
虽然还没有投票,但是胜负已分。
沈既白的眸色深沉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指尖还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姿态雅致而冷酷。
伶醉是无狞最完美的艺术品,却在这个时候被衬托的平凡无奇。
一句话的时间,祁念的脚下已经堆满了玫瑰铺出了一条玫瑰花路,嘈杂的酒吧在这一瞬间拥有着不属于它的安静。
沙糊糊手忙脚乱收集着弥漫在酒吧里的好感值,路人甲乙丙丁的好感值系统无法检测,但如果堆积到了一个庞大的数值就可以收集用来兑换成积分。
沙糊糊看着本来空空如也可几分钟内变得小康的积分条嘿嘿嘿的笑,“还得是你呀。
”
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弱的,不过一支舞祁念的额头上已经有薄汗溢出,他掀起眼皮看向台下的那些人,视线略有停留却能让人清楚的知道,没有一个人的获得了他的视线。
有掌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安静到针落可闻的酒吧内随着第一声掌声的响起像是按下了狂欢的开关,如雷的嘶吼呐喊兴奋又热烈。
所有人的眼神都痴迷又狂热的看着祁念,像是发了疯的信徒,终于得以窥见神明。
祁念略微侧目,没被面具遮住的那一小片下巴玉白,看着戴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手里捏着一只白色的玫瑰。
“宿主,这是沈既白。
”
祁念当然知道这是沈既白。
整个狞无唯一的一只白玫瑰,这座酒吧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拿。
祁念似来了些兴趣,指尖漫不经心的抚上了衬衫顶端的扣子,看着沈既白开口,嗓音清冽,“white。
”
白。
整个狞无唯一的一抹白。
在狞无沈既白这个名字无人知晓,但是white却无人不知,这是在明面上狞无最高的管理者。
“感谢您。
”沈既白走至祁念面前,穿着白色的衬衫,胸口处点缀着银色的链条,有些矛盾的情色禁欲感,“我很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了。
”
垂首抬眸间便能动人心魄。
低级的欲让人想睡,但高级的欲是让人想臣服,跪在地上祈求被赏一眼垂眸。
祁念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白色玫瑰之上,顿了两秒抬起手接过,指尖点在了玫瑰中心的水滴上,似乎带着无尽的缱绻。
可下一秒红色的玫瑰花路上就躺了一只孤零零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