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什么都不做了,宁愿委屈自己。
梁璋委屈的话徐培因也会觉得难过,他其实只是不好意思再提自己的顾虑。
无非就是两人身份问题,做同事已经一天要见十来个小时,回家又在一起,一天简直二十四小时不分开。
都说距离产生美,这样深度绑定的生活,徐培因觉得很容易两看生厌,就不想同居。
但梁璋已经给过他很多浪漫而稳定的回答,他再提这种顾虑感觉像车轱辘话,显得多不信任梁璋似的。
大概不到一个礼拜,徐培因擦浴室镜子的时候发现梁璋把之前拿过来的电动牙刷拿回去了,牙缸里用的又是一次性牙刷,悄悄带走了一点自己的生活痕迹。
这下换他情绪低落了,梁璋不知内情,但还是先哄,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
徐培因摇头。
他发现两个人都有嘴不好好用,缺乏沟通乃协作大忌,看来是时候作为领导挺身而出,点明问题,守护家庭。
坐着开会感觉太严肃,于是他主动报名这礼拜跟梁璋去徒步。
去的是个山沟沟,爬到打卡地,小年轻们在拍照,徐培因扶着登山杆呼哧带喘,几乎忘了来的目的。
梁璋拆了只威化巧克力塞他嘴里,又摸着后背给他顺气,说:“这条路线对你来说确实难了,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吧。
”徐培因点头,找了块石头坐下,就看见梁璋在一边帮很多人拍照,几乎把徒步团所有人送走才回他身边。
“怎么样?”梁璋过来撸起他的袖子,检查手表上的心率,“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徐培因摇头,他就有点疑惑又慌张地检查全身,问:“哪里不舒服?”
徐培因叹口气,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在身边,然后靠上去。
“你没陪我休息,我就不舒服了。
”说这种幼稚的话,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唉,不是故意的……看你刚刚好忙,现在陪我在这里坐几分钟吧。
”
他一边说着,一边捞起梁璋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腿上。
晚秋风大,他需要一点爱人的体温。
梁璋手上有许多锻炼留下的茧子,他练得不拼命,骨节分明但不会特别粗,掌心是很有安全感的厚实。
徐培因用指尖捏了捏梁璋的虎口,肌肉紧绷,便又帮他按摩了下穴位。
再抬头,梁璋眼睛撇向一边,耳朵尖有点红,想抽手又不敢的样子。
徐培因哑然失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