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这次我兴许能待上几年。
”
翟白容客气地答道。
聂黎很懂得界限,没有因为自己被翟白容叫“父亲”就去追问映月派中的事,只满意地点点头,念叨着“多住些时间好”。
聂世云凭着契约的感应很快就找到了煤球。
其实他跑得倒是不远,正好就在炼器室的青砖屋顶上打盹。
一般修士不会去那,故而被两个长老给忽略了。
“还睡?”聂世云把煤球拎起来的时候,后者还没清醒,双眼朦胧着打了个哈欠。
冬天的云清阁要说室外哪里最暖和,那就当属公共炼器室的屋顶上了。
众多炼器的弟子们聚集在房中练习赐教,其中的热度堪比地球的桑拿房,把房上的砖瓦都烘得热乎乎的。
“咦,你和翟白容回来了?”煤球看清楚来人,这才惊醒。
“一回来就捉到你逃课。
看来是惯犯了啊。
”聂世云把他夹在胳膊下,从房顶轻飘飘地落下。
煤球挣扎未果,嗷嗷乱叫:“没有很经常!就那么一两……两三四次!”
门派中路过的弟子们都早就熟知了玄阳这个模样可爱的小师弟,看他嘴硬地被聂世云提溜回孙长老那边去,都忍不住在背后“扑哧”地偷笑。
煤球感觉被嘲笑了,手脚扑通得更厉害了。
等走过大半个主山,煤球的脸都丢尽了,也不挣扎了,认命地被扔回了孙长老的院落中。
看煤球可怜巴巴地辩解自己只是犯困了。
聂世云还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冬天让有冬眠习惯的鸟儿睡眠不足有些不人道。
但转头听聂黎说修习往往下午就结束了,晚上煤球还有精力抱着五子棋盘或者其他桌面上的棋牌游戏去找师哥师姐们。
大家都拒绝不了他,隔三差五就总被缠着陪他玩个通宵。
聂世云听后余量不多的恻隐之心也消失殆尽,做好了隔三差五就出来捉煤球去上课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