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殊楠嘴硬:“我没怂……”
就是不太习惯对方这个样子。
“那我问你,”白日晚停顿两秒,话都说到这了,决定还是要问一句,“有没有可能……”
程殊楠安静地听,但白日晚却说不出来了。
老板往柜台后又缩了缩,尽量降低存在感。
不远处两个人都站着,程殊楠背对着白日晚,脚步转向自己的房间大门。
在程殊楠看不见的视线里,白日晚目光沉下来:“家里催我结婚,还找了相亲对象,我想着还是得问一句,我们有没有一点可能。
”
程殊楠静了几秒,转过身来,慢慢抬起头看着白日晚,很浅地笑了笑,就和小时候看到好朋友来找他玩儿一样,是开心的,但也只是简单的开心,没有更深更复杂的情绪了。
“小白,”他用了小时候的称呼,“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生我气,后来还天天和我作对,骂我,推我,还用狗吓我,现在知道了。
”
白日晚:“……你还挺记仇。
”
“但我也记得小时候你帮我补作业,给我带零食,还有,那天在湖边,你给我的外套。
”
白日晚的手攥在一起,有点出汗。
程殊楠又说:“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朋友。
”
也只是这样了。
这答案不意外,白日晚料到了。
默了半晌,他垂首揉了把脸,说:“知道了。
”
然后拿着钥匙往自己房间走,打开门又停住,有点丧气地盯着程殊楠:“好了,你别杵那儿了,负心汉的角色不适合你,再说你也没对不起我。
”
程殊楠眨眨眼,眼眶有点发酸。
白日晚摆摆手:“去睡吧,我不像你恋爱脑,明天老子就把你忘了。
”
**
程殊楠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门响,他翻个身,以为是哪个同学进来了,嘟囔一句:“真通宵啊……”
来人并不答话,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是衣服脱了,然后被子掀开,床垫下陷,有人躺了下来。
他这才努力睁开眼,看清来人:“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梁北林简直要被程殊楠气笑,他上手将人拖进自己怀里,温香软玉的触感让他心情好了一点点,但不多。
“要是今天进来的不是我,是别人,脱衣服上了你的床,你都懒得睁开眼看看?”
他声音低沉,没有诘责的意思,倒有几分委屈。
程殊楠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个舒服的姿势,口齿不清地说话:
“都是同学,哪有人一进来就跟你一样钻人被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