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用谢,你也很辛苦。
”程殊楠说。
老板更尬了。
民宿是梁北林推荐的,也是梁北林出钱包的场,拍一两段视频给甲方看,说不出大毛病来,程殊楠懒得过问。
原本一切很顺利,晚上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白日晚不请自来,三年没见,还像以前一样穿得骚包。
他将一大束粉色扶郎花扔进程殊楠怀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也扔过来。
程殊楠手忙脚乱接住,一脸懵逼。
白日晚啧一声,很嫌弃地说:“听说你终于毕业了,正好我在附近,顺道过来看看你啥模样了。
”
说着,他真的仔仔细细打量起程殊楠来。
蓝色休闲衬衣,上面两颗扣子开着,露出白皙的脖子,五官和之前比没什么变化,嘴唇湿漉漉的,很红,圆眼睛里永远含着一汪水,认真看人的样子想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白日晚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有些烦躁:“好歹从小长到大,听说你死了,怪难受的。
不过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变丑了。
”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程殊楠恨恨地想。
他打开盒子,原本气鼓鼓的情绪突然打住,愣了一下,抬头看白日晚,有些疑惑地问:“……给我的?”
是他18岁生日时想要的一块限量表,但没买到。
不过他没太遗憾,虽然表没有,但他表白成功了。
白日晚嗤道:“不然呢?谁会喜欢这么多亮晶晶小星星浮夸到不行的手表。
”
程殊楠还是很惊讶:“你从哪儿弄到的,不是早就停产了?”
这块表当时全球限量五十块,销往亚洲的只有个位数,而且只在他18岁那年生产过。
白日晚有点不耐烦:“给你就拿着,那么多废话呢,反正不是二手货。
”
程殊楠眉毛抽了抽,有点奇怪的念头涌上来,一时不知道该把花还是表推回去。
然而白日晚早料到他的想法:“这表放多少年了,还给我我立刻扔了。
”
程殊楠知道白日晚说到做到,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表盒,然后放进兜里,心想之后找个合适机会把钱给白日晚就行。
白日晚见他收了,紧绷的脸色和缓了些。
夜深了,同学们都在隔壁棋牌室玩牌喝酒聊天,民宿一楼客厅里只有他俩相对而坐。
程殊楠捂着嘴打个哈欠,眼泪快要流出来。
“程殊楠,”白日晚突然叫他名字,“你又跟梁北林在一起了?”
程殊楠放下手,面前桌上粉色扶郎开得娇艳,映着白日晚那张漂亮得有些刻薄的脸。
“嗯。
”他点点头。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们在一起的事不是秘密,早前还有很多人闻讯来送贺礼,还邀他聚一聚的,不过都被梁北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