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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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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从梦中醒来后,我的病自然也好了。

    父母一开始很开心,但慢慢地,他们发现我的心理出了些问题。

     我不肯上学,也不肯见人,每天都躲在屋里抱着腿默默流泪。

    无论父母怎么询问,也紧闭着嘴不肯说话。

    梦里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毁灭的绝望太过真实,我仿佛还是那个被囚禁、被强暴、被焚烧的岑薇。

     每当我想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时,我就会想起小说里的许司年,他把我关在地下室,对我做尽了一切下流的事。

    我最初会愤怒地咬他、踹他,对他吼叫:「许司年!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等他们找到我,你就等着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吧!」 他挑眉,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薇薇,我不会不给自己留退路的。

    」 在他的布局里,但凡我的父母有一丝不对劲的苗头,他就会像悄无声息绑架我那样,悄无声息地杀死他们。

     他摸着我的头发,像在谈论天气一样语气随意:「你的父母太过正派,哪里会知道,这世上让人闭嘴的方式有多少呢?」 他在吓唬我,但未尝没有掺杂几分真话。

     我的父母教我独立、教我自爱、教我尊重与理解,但唯独没有教过我,当独立、自爱、尊重和理解都不管用时,我应该怎么办。

     小说里的岑薇,选择了自我沉沦。

     我愤怒于她最终屈从了恶意,可换做是我,我能做得比她更好吗? 我难道要一直躲着,一直哭,直到许司年忍耐不住将我绑走吗? 我还在思索未来的出路时,母亲敲了敲门,告诉我:「薇薇,小年来看你了。

    」 自我病好后,许司年来家中找过我几次,都被我父母找理由挡了回去,现在实在躲不掉了,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实则竖起耳朵悄悄听着身后的动静。

     许司年进了我的房间。

     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地板上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薇薇,你睡了吗?」 我没有说话。

     于是他在我的床边坐下,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再开口,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紧盯着猎物的捕食者一样冰冷与危险。

     片刻后,许司年说:「我知道你还醒着。

    」 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指甲死死地掐着皮肉,妄图用疼痛镇压恐惧。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等了一会儿。

     在确认我还要继续装睡后,许司年也没戳破我,他小声叹了口气,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问我:「我给你读诗好不好?你小时候睡不着,都是我念诗哄你睡的。

    」 我无法阻止他开口,只能听着他低沉、优雅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他在背塞尔努达的诗:「我的身体灵魂漂在他的身体灵魂里,好像无主的木头被大海自由吞没或托起,全凭爱的自由,唯一令我兴奋的自由,唯一我为之而死的自由。

    」 这一刻,我无比确信他察觉到什么,所以过来试探我了。

     也是这个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去他妈的小说,去他妈的许司年,去他妈暗无天日的囚禁与爱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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