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无一在此,你又委屈不委屈?”
卫飞卿挑眉一笑:“今日过后,难道你的亲眷不也等同于我的?”不等他回答便又接道,“况且你有所不知,从卫庄离开之前我便与卫雪卿说了今日之打算,我大哥生怕段爹爹傅师尊几人气势太过,我一朝触底受不得这落差,便放出豪言说中原风波平息以后便带大队人马来塞外给我壮一回声势。
”
这一出段须眉还真是不知,愣得一愣之后,噗地失笑。
卫飞卿见他笑容,目中笑意便愈发柔和。
他们这一番对话,段芳踪先前那问题又何须再问下去,向站在身侧的封禅嘀咕道:“难不成真是我老了,怎的每说一句话总被他二人衬得十分愚蠢?”
封禅安慰拍了拍他肩膀:“也不是你蠢,就是这二人不好以常理揣测。
”
段芳踪于是稍觉安慰。
等到吉时将至,他便被几人推上了主座,又小心翼翼将一直挂在颈间的小瓷瓶取下来放在另一张椅上,事先谁也不知他随身携带了此物,但见他动作以后谁也不必再问那小瓷瓶中所携为何物。
段须眉不自觉捏了一把卫飞卿的手,卫飞卿安抚回握他。
封禅、傅八音、叶清缚几人均在两旁坐下,唯一的小辈傅西羽充当司仪,段卫二人全程拖着手,他也只当没看见,心想反正今日这番拜堂成亲前未闻古人,规矩不规矩的,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一拜天地。
”
段须眉与卫飞卿躬身行礼,竟是双双拜而未跪,这番默契令十分不着调的司仪傅西羽忍不住道:“你们两人这自大的模样倒真是有几分夫妻……咳,是夫夫相。
”
“我二人自是敬畏天地。
”卫飞卿微微笑道,“但天地虽未早早夺去我二人性命,却也没给我们甚好的待遇,虽让我二人有幸相遇,但能得今日之福却是我们拼却了性命才挣来的。
是以敬拜即可,跪礼却是不必。
”
他这句话,无疑说进在座几人的心坎里。
段芳踪几人均怒视傅西羽,傅西羽缩了缩脖子,赶紧重回正职:“二拜高堂!”
这一回段须眉与卫飞卿却毫不犹豫就朝着段芳踪与装着岑江心一抔骨灰的小瓷瓶端端正正跪下,端端正正三叩首,再朝着封禅、傅八音与叶清缚三人方向同样也是端正三叩首。
“比天高”的段封几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夫妻……咳不是,夫夫对拜!”
傅西羽这成事不足的熊孩子,若非还在行礼过程当中,他娘亲叶清缚真是打死他的心都有!
段须眉与卫飞卿却丝毫不将这些细枝末节放在心上,只欢欢喜喜四目相对,正要行礼之时却忽听一把声阻止道:“且慢!”
卫飞卿眸光一寒,第一反应是今日这婚礼若还敢有人阻拦,那无论来者是谁他都必定让其后悔来这一趟。
却未注意到段须眉神色略带惊讶看向屋外。
一人自屋外疾掠而进,擦了擦额上汗珠道:“还好给我赶上了,是以说你二人做什么如此亟不可待,险些没跑断我的气。
”
“官二,”段须眉皱眉道,“你怎会在此处?”
来人竟是十二生肖之中的子鼠官叔度——三个官叔度中按年龄排行第二的那一个。
卫飞卿不动声色收回片刻前那点杀气。
“我接了任务,这段时间都在关外,偶然听闻枉死城中将有一桩喜事,我又正好接到关内传书,便猜测此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