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雪懵了,竟不知龙会酒后发qing,待反应过来不由得恼火,指尖一转,召出戒尺,屈膝一脚把身上不知羞的玄龙踹得老远。
风听澜原地滚了两圈,尾巴还没甩起来,就挨了一戒尺。
这回师偃雪打的重,直接将龙尾给抽了回去,重新规规矩矩变成了双腿。
师偃雪仍不解气,扶着刚才被龙尾勒得生疼的老腰,过去对风听澜一顿狠揍。
抽了一阵子,才发现风听澜躲也不躲,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仰头看他。
师偃雪手上顿住,皱眉道:“这回怎么不嗷嗷哭了?”
风听澜衣衫凌乱,黑发披散,也不知是醉着还是清醒,沉默地跟师偃雪对峙着。
“不准再胡闹。
”师偃雪舍不得再打他,犹豫一瞬,还是蹲**子,平视他道:“也不许再喝酒了,肚子痛不痛。
”方才那一脚他踹得是实打实的力气。
风听澜挨揍都没哭,听到这话反而眼睛一红,委委屈屈挂着泪,道:“痛。
”
师偃雪叹气,摸摸风听澜的脑袋,道:“痛就对了,长点记性,下次再拿尾巴卷人玩,还得挨打。
”
风听澜拍开师偃雪的手,手背在自己眼睛上用力擦了两下,红着眼道:“你打吧,把下次的也打着。
”
“你……”师偃雪气得抬起戒尺,半晌又缓缓收回手,干脆也坐在地上,面对面看着风听澜,道:“到底是要闹什么脾气。
”
风听澜执拗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和师父做道侣,做夫妻。
”
“你懂什么是道侣是夫妻?”师偃雪把风听澜乱糟糟的衣裳理好,指尖抚过衣领,轻声道:“做了夫妻,便要言色相和,共事焚修。
同心同德,风雨共济。
怎可就轻易说出这种话。
”
风听澜拉住师偃雪的手,认真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是我爹我也喜欢你,你是我师父我也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轻易说出口的,是很认真很认真说出口的。
”
师偃雪指尖一僵,被风听澜握住的手背竟有些发烫。
风听澜还要再说时,一阵剧痛忽然从脑海炸开,疼的他当即惨叫出声,抱住了脑袋。
师偃雪也是一惊,伸手扶住怀里痛得蜷缩一团的风听澜,指尖按在他眉心渡了一缕神识查看,却见他识海翻滚,一片血色,神魂伤势加重竟隐约要元神溃散。
“听澜,撑着点。
”师偃雪心口紧痛,竟有些慌乱,他带着风听澜到了庭院,拂袖现出满是裂痕的九宫八卦阵。
风听澜头痛欲裂,脑海中翻腾的一幕幕皆是与师偃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