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如海,地形错综复杂,现在又处于夜晚,即便是山地作战经验丰富的克钦独立军,也不敢放空降兵贸然进入。
最终,他们则决定先行撤离,安排一部分人员留在入口处坚守,直升机待天亮后再继续搜捕。
随着上空旋翼的声响与探照灯光逐渐远去,隐蔽于树后的男人探出头,朝上望了眼,确认直升机已飞远。
“他们走了。
”周寅坤转眼看向怀里的人:“夏夏,忍下,我带你回车里。
”
听闻那些人已经撤离,夏夏才敢出声。
“啊”宫缩变得更加频繁,夏夏疼得浑身直打哆嗦,嗓音都在发颤:“疼,好疼,孩子的头好像就顶在下面,我可能真的要生了,该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
”周寅坤虽如此说,心却随之提了起来,“兔,我先扶你回车里。
”
目前的情况,克钦独立军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今夜定会严密监视野人山周边的动静。
此时,即便通知基地派直升机把医生带来,只怕还未降落,就已遭到炮火攻击。
因此,需等到那些人天亮前撤下,克钦独立军的直升机也会同时翻回来继续搜人,那时周围的警戒意识相对薄弱,才是撤离的最佳时机。
但无论如何,得先让周夏夏把孩子生下来。
回到车里,周寅坤动作迅速,落下车窗遮光布,确保外部无法察觉车内光线,以免暴露。
接着,他将后排座椅放平,腾出足够的空间让夏夏能躺下来。
他脱下飞行外套往旁边一扔,从后备箱取出医疗箱,动作麻利地掏出酒精和医用棉,边用酒精棉给手部消毒边说:“躺平,把内裤脱掉。
”
夏夏本侧躺在那,疼得理智近乎丧失,让这一句话猛地拉回现实,惊愕地看他:“干什么……?”
“谁生孩子穿着内裤生?”周寅坤跪坐上去,在她身边,语气不容置疑:“脱了,我看看。
”
那模样,活脱脱的赤脚医生,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没得选。
夏夏语气仍显疑虑:“你,你能行吗?”
现在不行也得行。
周寅坤回答得干脆:“能。
”
周夏夏分娩在即,他不等了,亲自动手帮她脱掉被羊水打湿的内裤。
夏夏躺平过来,双腿曲起,向外分开。
“啊,啊”她突然大声呻吟起来。
宫缩几乎演变为一两分钟一次,持续时间长达五十秒,两侧宫角疯狂向宫底聚力,宫口胀得难受,疼痛令人头皮发麻。
“夏夏,呼吸,呼吸。
”周寅坤恨不得疼的是自己,他一手护上女孩的头,一手握上纤细冰凉的手,抓得很紧。
夏夏仰着头,张着嘴强迫自己大口呼吸,却感受不到丝毫缓解。
下身不自觉地想要发力,身边没有别的能抓的东西,她只好攥着周寅坤的胳膊。
她一用力,腹中胎儿竟真有了明显的下降感,然产道的胀痛也随之升级,“啊,下面好胀,孩子!孩子是不是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