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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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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客人?”他摸索着碰到了伞的边缘,拿起来,又往周围喊了几声:“客人?您走了吗?您的伞忘啦!” 但阮今已经走远了。

     再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这个广场,这回司机已经换成了后来那个靠谱的,阮今远远看见喷泉边上坐着的熟悉身影,让司机停了车,但没下去,靠着车窗静默地看着张开跑过去土匪一样席卷了摊子上所有的东西,交易后又抱着那些玩偶回来。

     车身宽敞,东西被放进后座,张开多嘴问了一句:“阮总,这些要送去哪?” 张开上来后司机就走了,但窗户还没关上,风轻轻吹过阮今的刘海,使她的面容也温柔许多:“放到中心大厦吧。

    ” 后来阮今每次路过这里,只要遇上青年都会让张开下去买点玩偶,有时候一只,有时候几只,青年和张开也熟悉了,多数会抹零或者白送,某次结账的时候犹豫了半天,拿出来一把伞,双手抱着摊给张开看:“不好意思,先生,请问你认识这把伞的主人吗?” 张开回头看了看车,一眼就认出是车上的那把,但他拿不准阮今的意思,只能模棱两可:“我应该不太清楚,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青年的手又缩回去,把伞抱在怀里,神情落寞:“我想把伞还给她。

    听我弟弟说,这把伞很贵。

    ” 张开没接话,抱着玩偶转身就走了,回头也没跟阮今提起这事,他已经跟了阮今不少年了,知道她经常莫名其妙地心软,很多人会借机讹上来,一飞冲天,但在张开眼里,没一个人配。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阮今忙起来家都不回,很久没想起那个摆摊的小瞎子了,某天再路过那,喷泉前却空荡荡的,遇见是缘遇不见也不会强求,阮今没有一句话让张开大海捞针地找一个陌生人。

     张开也放下心来,以为青年只是个小插曲,甚至不会在阮今的情史上留下痕迹,但那天阮今去谈生意,身边跟的是谭裕安,他只是没看那一会,第二天就被电话吩咐拟一份相当于做慈善的合同,签约对象长着张同盲人青年一样娇花似的脸。

     那个时候阮今已经空窗期很久了,谭裕安用无穷无尽的工作绊住她,一个项目谈完立刻积极地递上来另一份,张开又在她下班后牢牢把守身边的位置,不让可疑的人有机可乘,这两个人摆出一副内外宦官的嘴脸,名义上清君侧,实际的心思不清不楚。

     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张开用最快的速度拟好了合同打印出来,这对他来说简单顺手,因为过多的经验闭着眼睛都能干成,他甚至为阮今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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