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兼顾两个人的学业,给哥哥读了个双学位回来(自己只是小学毕业)。
真的在搞设计,且进入了不错的工作室,参与了项目。
在赌桌上出老千,骗过了墨西哥黑帮头子。
好吧,麦秋宇好像是有那么点本事。
可是麦秋宇也说过:“不要因为我是芳草而怜惜我。
”
他又说:“你可怜可怜我。
“
很久以前,他甚至说:“我好想我一直睁眼,发现我们还在墨西哥。
”
那个很紧的怀抱,挤压到陈麟声的心如今还酸楚。
他三下两下揉皱报纸,随手丢进垃圾桶。
便利店里空空荡荡,货架上,有瓶身设计成深蓝色的饮品,远远望去,像一瓶瓶海。
陈麟声又想到一点:麦秋宇还找回了妈妈的戒指。
即使戒指本就是他推波助澜弄丢的。
经历生死之间一桩桩一件件,他和麦秋宇之间的爱与不爱、骗与不骗、赢与不赢,好像都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事。
算了。
他长舒一口气。
他们如今各有麻烦,以后大概再也不会见了。
当晚六点,妮妮正小口小口喝南瓜粥。
警署一个电话打来。
陈麟声接听,却并没有听到熟悉的阿sir的声音。
“陈生是吗,我说麦秋宇先生的律师,麦先生于两周前将名下财产全部赠予给您和陈千虹女士,方便见面聊一下吗?”那边的男人声音洪亮,听起来十分专业。
“小声?”妮妮见爸爸忽然呆住,伸手在他眼前挥手。
陈麟声捏住了她的手。
两周后,陈麟声前去保释了麦秋宇。
用麦秋宇的送他的钱,
“有些是妈送哥的礼物,我不能给妮妮,所以只转赠了一部分。
“麦秋宇坐在车后座,神情轻松,前些天飞机上的文件,他藏起了一部分,然后悄悄换了转赠对象。
“嗨妮妮,还认不认得我?”麦秋宇被拘捕后一直没有剃须。
陈麟声冷脸开车,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