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求钞票,不合适。
”
“我可以演嘛,”施简吊儿郎当,他将手捧在胸前,“假如世界上没有艺术,我就会停止呼吸。
”
“你有潜水证,停止呼吸也可以多活几分钟,”陈麟声懒得理他。
施简站住:“你讲实话,你是不是不想我认识你的朋友。
”
陈麟声回过身看他。
“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
“你想知道什么。
”
施简本义愤填膺的脸上出现一丝怔然。
他歪了歪头,支支吾吾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
陈麟声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拥着他继续往前走。
“你订婚了,要承担责任。
”
“我知道。
”
青年人趴在他肩头,埋了进去。
陈麟声无奈,搂住他,轻轻地拍他的背。
“哭什么。
”
“我没哭。
”
施简比他高一些,一直爱装老成,忽然哭了起来,陈麟声只觉得好笑。
看来施简不是没醉,而是醉得比较迟钝。
“是咯,你没哭,你只是眼睛会流水。
”他勾起嘴角。
今天老宅断了两次电,施简没有一丝窘迫,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陈麟声恍惚,还以为他长大了。
原来都是装的。
想起他回港时,施简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他们长得有些像,陈麟声一直把他当亲生弟弟。
今天,他的弟弟订婚了。
直到此时此刻,陈麟声才有了实感。
他深呼吸一下,将施简轻轻推开:“好了,很晚了,快点回去洗漱睡觉。
”
“哦,”施简吸了吸鼻子,眼圈肿着,他撒开手,跌跌撞撞地往房里走。
陈麟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他走进房里。
又完成一件事。
他悄悄在心里为施简这个名字打了一个对勾。
进屋,上楼,长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大理石地板上,几个小时前躺在角落的毛绒公仔已经消失不见。
陈麟声拖着疲倦的身子,打开了儿童房的门。
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