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想要出声劝他，可是谭坤发现真的想要开口的时候才知道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都觉得痛彻心扉。
他甚至都恨透了自己，憎恶自己为什么成了帮凶，间接害死了闻聿，甚至还在他死后编造了那样的谎言去诋毁他。
穆芸芸看着手中的资料，指尖颤抖个不停。
“所以他本来就已经肺癌晚期了，是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嘶哑到了极点，好似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多岁。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他才那么拼命地想要赚钱，想要保住闻澈的未来。
为此他甚至不惜吃冰去取悦那些人。
而她还在这种天气里让他湿漉漉地在门口站了一晚上，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谭坤不敢应声，但是穆芸芸显然也没有要等他开口的意思，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
接下来的时间里，穆芸芸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依旧安静地养着伤。
一直到伤养好了，他才借口在医院躺太久了，约了陆琛去郊区散心。
陆琛自然欣喜应下了。
等到了郊外的庄园，跟着穆芸芸进了一间屋子，看着里面等着的那几个人，他才好似明白过来了什么一般，转身就想往外走。
但是身后的门已经被穆芸芸关上了。
陆琛急忙跑到窗边用力地拍打着窗户，“芸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穆芸芸站在窗外，隔着窗户冷漠地看着他，“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陆琛，闻聿所有的苦难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他经历的一切，他当时的恐慌绝望，我会千百倍地还给你。
”
“你敢！芸芸，我爸是知道我跟你一起出来的，他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要是出了事，他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可是他话音未落，身后几个染了病的女人就围住了他，更有人拿出之前扎死闻聿的美工刀在他身上狠狠划过。
穆芸芸就这么冷漠地看着，想着闻聿就是在这样的绝望之下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眼泪就止不住地开始滚落而下。
一想到是自己逼死了他，穆芸芸就怎么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不只是陆琛该付出代价，她也该下地狱。
第18章
在亲眼看着陆琛付出了代价之后，穆芸芸这才再次找到了谭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