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他回不去白家。
白照影似乎也只有暂时依赖萧烬安这边,才会得到片容身之地。
白照影哭着蹭世子的手,唇上涂过胭脂,浅浅一道红痕,擦在萧烬安掌背:
“呜。
夫君。
”
“白家弃我如敝履,咱们都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我愿意生生世世亲爱殿下、陪伴殿下。
我们喝过合卺酒拜过堂,求求殿下成全我侍奉左右。
我会成为殿下最好的帮手,求求夫君!”
眼泪有温热的触感,晕开道光亮的水痕。
白照影的皮肤柔软,活像雨夜里可可怜怜求收留的小动物。
他注视萧烬安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与投诚,写满了“留下我”“我很乖”“求求啦”。
萧烬安被扒着手,掌背蹭得湿漉漉的,眉头皱紧,面色铁青。
白家没嫁出白兮然,送过来个替死鬼。
白兮然甚至还想算计他,此人处心积虑,又善作虚伪,这笔账没完。
至于白家这小傻子的去留……
萧烬安甩开白照影,眉宇微蹙,这哭啼鬼满眼都是泪,他仿佛再在洞房多待片刻都嫌烦,隋王世子将刚娶的世子妃独自留在房中,走了。
白照影擦擦沾满眼泪的睫毛。
获得暂住权,白照影眼睛眨巴。
***
尽管带着妆,但这具身体的确是健康的,萧烬安走后,白照影睡了这两辈子加起来最最满足的一觉,直到天明自然醒。
“少爷。
我可以进屋吗?”
这声音……是昨晚门口的婢女。
茸茸端盆进来帮他洗漱,小丫头十一二岁,梳着两边花苞头。
进门就看见白照影把妆给哭花了,昨晚必定是受了那疯癫世子的欺负,帕子沾水,茸茸给白照影细细擦拭脸颊。
白照影嘶了声。
他脖子侧面还有指印。
萧烬安掐的,仰起脸时,脆嫩的肌肤被牵动得疼。
茸茸知道少爷平时惯为恭顺,很少说话,受委屈也不吭,就边给白照影擦脸边掉眼泪:“少爷疼不疼?少爷命真苦,在家不得老爷跟柳姨娘喜欢,还被他们逼迫嫁给这么个疯子……”
“嘘。
”
那萧烬安是个大魔王,小妹妹,你当心隔墙有耳。